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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她才算明白为什么魏玉会抛下她回京城,为什么他会一夜之间态度大变,为什么望月山上他见到那位姑娘时那样奇怪。
一切她从前想不明白的,此刻才算找到了答案。
她心中不是没有惶然凄苦,却也不愿与人言,更不愿在人前哭,让旁人看了笑话。
这一路走过来,她眼泪好像早都流干了。
见到南欢的时候,她慌张,畏惧,躲避都来不及,怕对方记恨自己,会来找她的麻烦。
她怎么可能有胆量会主动给王妃下毒?
听到这种谣言,宋芸想要分辨,却又不知该如何分辨,生怕越说越错,更怕一句话不当传进有心人的耳朵里又加一条罪名。
她便索性闭口不言,只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尽量不去见其他人。
没想到她这般反应,倒是更加做实了其他人的怀疑,被视作做贼心虚。
她变得愈发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位小叔母真的出了三长两短会被算在她的头上。
宋芸一直很怕痛,即便到这种境地,她也想活下去。
可是她却控制不住的开始想要一个了断。
或许比起被压到菜市口,在万人瞩目下人头落地,曝尸荒野。
自己了断还没那么痛?
就在她决定将想法付诸行动的那天早上,传来了圣人回京的消息,紧接着一位特使敲开了教坊紧闭已久的大门,送来了一道圣旨。
‘今圣人立太子,大赦天下,教坊司内的众女除肃王同党女眷,得大赦皆可自行离去。
肃王同党女眷皆充入掖庭’。
宋芸听清圣旨,一时之间悲喜交加,激动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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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圣人回京的诸卫得以放归,回家探望一二。
南筱卸去一身盔甲,刚踏出宫门,便被等在宫门前的大理寺卿拦住,“中郎将。
你牵涉谋害太子妃一案,跟我们走一趟大理寺吧。”
同样的场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三桩大案,一是肃王的谋逆案,牵涉众多,魏氏族人坐罪者十之八九。
二是谋害太子妃一案,白马公府被掳去公爵,南氏族人惶惶不可终日。
三是文州水患,文州牧柳兆略买人口,巧立名目私加税赋,贪赃枉法,纵族人为祸乡里,文州百姓深以为苦,却苦于牵涉之多,一时无法查清。
这三桩大案直到半年后,圣人患疾,太子监国,越恒出使金庭而归,捉回要犯魏振。
白马公对罪行供认不讳,柳齐盛自文州回返,呈上柳兆以及同党的罪证,方才算是尘埃落定。
四姓自此折损有三,一时世人引为奸妄,不复从前尊崇。
正文完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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