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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陶伯璋立刻否认,待她看过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看你突然不来,想着你或许有什么事,又等了两天你依然不来,我就、就问了下你阿兄,他说你一切都好,我便想……也许你就是不想来而已。”
“你做的东西很好吃,但我想我也不能当真要你天天做给我吃。”
他说,“你本就是辛苦自己来待我好,我哪里能为此令你生出负担?绝不是因不想见到你才不来问的。”
彭英弯了弯唇角,问道:“那,你当真不觉得我常去官署找你有什么不好?”
陶伯璋当即摇头,说道:“从未如此觉得。”
言罢,他不知想起什么,自顾自笑了两笑,续道,“其实大家还挺羡慕我的,说我有小灶可开,不像他们,只能日日吃厨娘做的饭菜,连点心思也不肯花。”
她见他这略显傻气的模样,忍不住笑道:“饭菜来来去去就那些花样,年常日久,谁又能要求这么多,你以后可不要又嫌我做的没有心思。”
话说到最后,语气早已柔和似水。
陶伯璋眸中含笑地看着她,说道:“不会的。
其实你这几日不来,我还挺想念你做的那道玉灌肺,还想着今日顺便来求你给个方子,我自己回去琢磨一下,也免了再麻烦你。”
“麻烦我,”
彭英眉梢微挑,半笑道,“陶理评这是真拿自己当我家新客了?”
他微顿,随即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伯璋正语拙间,不经意对上了她满是调侃的目光。
他霎时福至心灵,恍然而笑,抬手恭恭向着她一礼,说道:“还请彭四姑娘饶某这回,若姑娘能将厨艺倾囊相授,待某得成时必先以首作敬献——”
彭英瞬间失笑。
后来过了许久,她还依然记得那个上午,阳光明媚,花香盈窗。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张书案面面相对,却前所未有地觉得亲近。
不知不觉,她和陶伯璋已携手走到了现在,说长不长,说短却也着实不短。
她从赵县到丹阳,又跟着他来了金陵城,做了一府主母;
他有了从龙之功,得圣上赐爵,并委以重任,而她也从彭娘子成了陶夫人;
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会满地跑,小的这个也即将临盆;
从始至终,他们都只属于彼此。
不管他是当年那个身处低谷的陶氏郎君,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陶大国舅,他依然是与她初见时的模样。
他为她移了满园的木樨花,秋风起,如当年,盈满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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