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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死那只杂种狗……你可是野狼,怎么能输给这玩意?”
“哟!
那只豹子快不行了,快照着那畜生的脖子再补上一口,弄死它。”
“虎大哥你倒是动一动啊!
你可是万兽之王啊!
今儿晚上老子的全部身家可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砸我面子啊!”
有个赌客一脸衰样跪在铁笼子前双手合十,好一通磕头拜佛。
惹得旁边的麻子脸赌客揶揄道:“看你个衰样,这就外行了吧,没看见这老虎老得都掉牙了吗?你还全压在这么个畜生身上,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就是赌仙在世也帮不了你了,哈哈哈……”
,说着竟然仰头大笑起来。
赌钱最忌讳旁人唱衰、说风凉话,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一脸衰样的赌客一个猛子从跪着的地面跳了起来,抡起拳头照着那麻子脸的赌客面门打去,“砰”
地一声,只将那人鼻子砸了个鲜血迸流,两人就此抱住翻滚在地,厮打在了一起。
而周围的赌客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司空见惯,没有一个人去劝架的意思,还是一门心思的关注着笼子里畜生的撕咬战况。
“这……”
看着有人打架,柳烟寒暗呵一声,本想挺身而出劝阻。
被身边的何青青一把拽住,她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小声在耳畔叮嘱:“最好别出手,这赌坊里都有打手看场子,咱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如此,只得作罢,拨开眼前熙熙攘攘的赌客,柳烟寒在前面开路领着何青青略过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寻找马郎中的身影。
这时,方才在一层遇到的那个一个□□微露,风情万种的红衣牌姬施施然地走到了赌客中间,她抬起一只玉足轻盈地踏上一张木桌,在人群中高高站起。
“哎呀……好了各位大爷,安静一些听奴家说……”
那牌姬张开樱桃小口,拖着慵懒发嗲的调子对在场的赌客说:“今儿最大的一场豪赌,没有下注的赶紧下注啊,下过注的可以到奴家这儿追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说着从若隐若现的衣襟口掏出一把还带着体温的黄纸票子,放在手里像扇子一般“哗啦哗啦”
地摇了摇,催促面前的赌徒快快出钱下注。
“快下来吧,小美人,爷们都等不及了……”
底下的赌客们操着粗鄙的话语叫嚣起来,有站在木桌下面的男人,动作大胆狂妄,场面非常不得体。
有色胆包天的更是一把将那赌姬从桌子上打横抱了下来,“哦……再给大爷来上十张压筹票……”
大手一挥便将一大把赌筹塞进赌姬的衣襟中,惹得那女子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讨厌……你们这帮臭男人……”
娇滴滴地嗔骂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牌姬一边挣扎着跳脱出来,一边与周围其他赌客周旋。
只让一旁的柳烟寒看得目瞪口呆,何青青抻了抻她的衣袖小声说:“此处三教九流,鱼蛇混杂,乱的很别看了。”
此刻,赌坊二层场子中央被层层叠叠的赌客包围着,中间矗立着一个三丈多高的黝黑铁笼子,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只听见里面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动物的嘶鸣声。
拨开拥挤的人群,柳烟寒拉着何青青好不容易挤到了那大铁笼子附近,赫然看到一个身着锁链甲,满脸黄色虬鬓的大汉立在笼子当中。
此人身高八尺,浑身肌肉鼓凸,双目如无底的深渊,闪动着幽冷的黑光,充满了血腥气息,如一尊地狱中杀出来的魔将一般,手无半件兵刃,面前正对着一只吊睛花斑虎。
只见这只猛虎头大面圆,双眼圆睁,色彩斑斓的额上有个鲜明的"
王"
字,全身都是褐黄色与黑色相间的条纹,毛色铮亮,下巴、腹侧和四肢内侧都长着一片片白毛,不同于其他铁笼子里看到的那些羸弱病虎,此虎正值壮年,神情凶猛,体态矫健,扬起脖子狂吼一声,似半天里起个霹雳,震得在场的人各个发懵。
“这……这是……”
眼前的情形,将柳烟寒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没错……”
一旁的何青青解释说:“这黑赌坊除了刚才你看到的斗鸡、斗狗、畜生群斗、还有最残忍的便是这人虎斗……”
“他们……他们没有开玩笑吧!
人岂能和老虎厮斗,这不是蓄意杀人吗?”
平素里柳烟寒行悬壶济世、行走江湖期间,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如今见了这等见不得光的残暴勾当,心里的怒火自是不打一处来。
“柳姑娘,你有所不知,这赌道上为了追求新颖刺激,可谓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那些仗着有些本领的江湖亡命之徒,冲着高额赌酬的诱惑也不得不铤而走险,进了这儿的人都不能用寻常人的想法来看待,他们都是签过状子的,只为寻财、死生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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