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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望还是看了出来,不由笑起,他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道:“坐吧。”
霍锦骁不明所以,他又道:“早饭吃没?要是没吃就坐这吃点。
这一夜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份内事。”
一听到吃,她眼睛便亮了。
别说早饭、点心,这一夜她忙得连水都没功夫喝。
看她正襟危坐到他对面,祁望不知怎地就想笑,因为看到曲梦枝而生的烦意消散些许,他将糕饼类的东西往她面前推去,只道:“吃吧,别拘着了。”
“谢谢祁爷。”
霍锦骁是真饿了,伸手捏起炸鱼糕就往嘴里送。
祁望边喝酒边看她吃,倒比自己吃着更香,她吃的都是糕饼,有些噎人,他便又将手边一只瓷盅推了过去,亲自把盖打开:“这个你也替我喝了吧。”
霍锦骁凑去一看,里头乳白的液体,一股腥味,她捏了鼻子摇头:“不要,祁爷自己留着用。”
“这是早上刚挤的鲜羊乳,最能长身体,你年纪小最适合喝。
乖,替我喝了,免得他们烦我。”
祁望哄小孩一样看她。
只是很不凑巧,霍锦骁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牛乳羊乳这类东西,闻着她都难受。
“底下人孝敬您的,我可不能糟蹋。
再说了,您一个人操心整个船队的事儿,劳神劳力,我瞧您乏得很,脸色都不大好了,可得多补补。
您别喝酒了,借酒消愁愁更愁。”
霍锦骁又给他推了回去。
“你还能看出我借酒消愁?”
祁望摸摸自己的脸,自从刀口舔血的日子开始,就没人这么和他说过话了。
“大良哥说过咱平南船队的规矩,出海前与航行中不许饮酒,您是纲首,不会坏了规矩,如今这般必是事出有因。
您有烦心事吧,不如和我说说,我替您排解排解?”
霍锦骁手肘撑案,向前微倾了身。
祁望骤然间笑出声音,伸出大掌盖到她脑袋上,边笑边道:“要替我排解心事,恐怕你得再长两年!”
霍锦骁正要分解,就看到他把酒坛子搁到自己面前。
“来,陪祁爷喝一杯。”
她还犹豫,祁望又道:“我允的,别人不敢说你。”
“喝就喝。”
霍锦骁捧起酒,其实她已经馋酒很久了。
小抿了一口入唇,她蓦地瞪大眸:“祁爷,这是清水!”
“记住了,你祁爷我不喝酒。”
祁望看到她的诧异,心情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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