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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
简短有力的三个字,不轻也不重的语气,却让整个石洞都安静了下来。
宴清禾带着掌门屈成礼从人群中走来,眉目沉静,嗓音清冷如冰雪。
“我方才已经查探过,师尊他……只是油尽灯枯,并非外力谋害,鱼忘时不是凶手。”
“这不可能,祖师爷修为深厚,向来身体康健,怎么会这么突然就陨落?”
“没错,就算祖师爷快要油尽灯枯,又怎会对弟子毫无交待?六师弟,你向来偏袒他,难道在祖师爷莫名身亡之后,还这般是非不分,忤逆不孝吗?”
“五师兄,注意你的言辞,师尊是否油尽灯枯,你一探便知,可你却在这儿煽动人心,诬陷师弟,你又安的什么心?”
“你……我知道了,方才我们赶来之际,这个石洞里除了祖师爷的仙体,就只有鱼忘时和你在,你不是得了寒症吗,不好好待在卿雨台却跑来雾凇峰,我看祖师爷的死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宴清禾目中一恸,嘴唇轻颤:“五师兄,我敬你是师兄,但你最好慎言。”
“好了,都不要吵了!
师尊他……确实是自然陨落。”
屈成礼声音沉重,终于使得石洞里静默下来。
只是不知是谁又凄凉地叹了一声。
“祖师爷是陨了,可怎么那么巧,刚好陨在鱼忘时的洞府里。”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当初一早便算过,鱼忘时命格太硬,生来便没有爹娘,如今更是克死了祖师爷。”
“若当初,祖师爷没有收他为徒该多好……”
这一声声长叹痛惜,明明没有一字怒骂,但却钻人耳膜,带来仿若窒息的酸楚。
这酸楚太过真实,真实得仿佛不仅仅是原身刻在脑海里的记忆,真切得像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鱼忘时醒来后,盯着屋顶恍惚了好一阵子。
有时候,他都分不清那是原身的记忆,还是已经转变成了自己的记忆。
“又做噩梦了?”
宴清禾的声音传来。
鱼忘时缓慢地动了下眼珠,才发现宴清禾坐在离他床榻不远的地方,他一时竟没有察觉。
见他醒来,宴清禾起身向他走去:“你刚刚一直在说梦话,喊着「不是我做的」,可是做了噩梦?”
鱼忘时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问:“六师兄,祖师爷当年真的是自然陨落吗?”
宴清禾脚步一顿:“当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鱼忘时轻声道:“也不知怎么,突然梦到祖师爷了,我总觉得,祖师爷仙逝那天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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