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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茹一眼瞧见了人群中最显赫惹眼的少年。
离得远却能见他清隽挺拔,朗然照人,风姿如骄阳耀空,又似玉山丰神冰澌溶泄。
刘淑英一向张扬的眉眼如今也羞答答的了,“那就是江信之。
我娘说……”
她剩下的话埋进了羞红的面色里。
一时间游船上的少女们都看呆了,她们都听说过江信之的美名,传闻他少有姿容,风神秀异;但没有几人真正见过他。
他虽是定国候府的世子,但一直在京城住着,前年侯府老夫人去世,他随母守孝而归回了皖南。
如今才真正见到他,哪知道传言却是真的,如此风采卓然,堪堪天人之姿。
江信之无视了船上众多少女的目光。
他淡然地下着棋,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棋盘,侧脸如玉,翩翩君子却郎心似铁,惹得与他对坐的谢舒石调侃他:“江世子这份风采犹如潘郎在世,要是江兄你身子弱些,恐怕要上演看杀卫玠了。”
江信之皱眉,他淡淡道:“谢兄笑言,该你了。”
说罢他落下一枚黑子,与前面形成合围之势,将白子斩杀其中。
谢舒石仔细看棋盘,约有几息默然,最后爽朗认输,“是我棋艺不精。”
江信之起身,“诸位自便,我去见见刘大人。”
他离开后,谢景温坐在了他的位子上,复盘棋局,执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的右侧,对谢舒石道:“你有何看法?”
谢舒石眉宇间掠过一丝精光,“锋芒毕露,傲气十足。”
也不知道是在说棋风还是在说人。
转而他也不明说,而是弄乱了棋局,重新与谢景温对弈起来。
游船已经到了荷花池边,但真正采莲的没几个人,都在悄声讨论着亭院中的几个人,其中江信之和谢景温及谢舒石的名字最常见。
其中唐欣茹受到的刺激最大,她几乎对那江信之一见钟情。
所以她又听到刘淑英用那种略带炫耀的语气说起定国候夫人流露出结亲的意思的时候,她心底梦然闪过一丝浓重的恶意。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没有说话,懒懒的做船头坐着,剥着莲蓬,游船又折返回去,而这个时候晚宴几乎要开始了,亭中少年们三三两两已经离开。
在往岸上看的说话已经没有那江信之了,几乎所有女孩面上都有了怅然之色。
三三两两下船便去了正厅,准备开席。
刘淑英的船是最后靠岸的。
唐欣茹走到唐月茹身边,见她也有些神思不属,神色一动,问她:“妹妹在想什么?”
唐月茹道:“我想,这里这么热闹,而盈儿却没来,怪可惜的。”
她手里拿着两朵荷花,鲜嫩饱满,“我回去把这荷花送与她。”
“难为你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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