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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些下人是在宁远侯府里做老了的,自然知道该如何讨好新夫人,也都知道有哪些事,是新夫人的心腹大患。
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帮新夫人这个大忙,以后的好处,自然是取之不尽的。
可是这些缘由,她一个字都不敢宣之于口。
莫说新夫人并没有露出一个字让她们这些下人造势,就是桐叶,当日跟她抱怨的时候,也是绝口不提新夫人,只说她自己跟先夫人裴舒凡之间的事儿。
张嬷嬷是聪明人,正愁找不到事qíng到新夫人那里上好,听了桐叶的抱怨,心领神会,便在府里先传开了,试探夫人的反应。
发现夫人无动于衷,才壮了胆子,去东乡侯府的姻亲家走亲戚的时候,毫无顾忌地传了开去。
沈氏见张嬷嬷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再不敢狡辩,回头对裴舒芬道:“你是宁远侯府的当家人,你说这等以下犯上的奴婢,该怎样处置?”
裴舒芬见沈氏已经给张嬷嬷定了基调,叹息一声,道:“自然是要按家规处置。
——也是我年轻,没有面面俱到,才让这些下人钻了空子。
”便对自己的管事婆子道:“革了张嬷嬷的差事,把她归入圊厕一流去。
再罚她半年的禄米。
——至于我自己,管家不当,也罚半年的月例吧。
”
沈氏点头道:“四姑奶奶管家真是慈善。
这等犯了大罪的奴婢,要是上了公堂,xing命都不保。
可是在你们宁远侯府,只是革去差事,罚半年的禄米。
——这份差事,真是当得不错。
”也不知道是夸裴舒芬呢,还是夸张嬷嬷。
裴舒芬却正色道:“大舅奶奶过誉了。
大舅奶奶熟知律法,如何不知要‘罪罚相当’?——这个奴婢虽然犯了错,可也只是口舌之争。
再说奴婢下人也是人,若是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要对她们赶尽杀绝,请恕我做不出来。
”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神qíng各异。
有些人开始觉得这位宁远侯的填房夫人虽说年轻不知事,可是为人和软,xing子实在是敦厚良善。
而只有少数人在心底里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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