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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为了黑衣社一事,汉辰一人做事一人当。
要惩要罚,汉辰自己领了。”
“好!”
何文厚喝了说:“‘八公子’果然是沆瀣一气,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骨子里改不了的浪荡!”
面对何文厚对“八公子”
的一言蔽之,杨汉辰愤懑不平的挑眼直视着何先生,目光中流溢着无声的对抗。
尽管汉辰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此刻硬碰硬的起冲突,但那不听摆布的目光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他这特质的冰冷倔强的眼神,曾在过去招致过父亲多少次无端的捶楚。
“手伸出来”
何文厚果然怒喝了打破僵局。
汉辰缓缓的伸出右手,被何文厚死死把住。
“小廖有小廖的不是,他违抗军令,是罪无可恕。
可是大敌当前,国家是用人之际,将才培养来之不易,国家危难关头,一将难求,这就是为什么保了小廖一命;杨汉威,不顾大局,谣言惑众,动摇军心民心。
当务之急,是全国上下一心,民众对中央有信心,才能力保胜利。
几条蛀虫,是现在用来兴风作浪的吗?给他点教训是不是应该?你说!”
见汉辰垂了眼帘不做声,何文厚叹口气,缓和了语气痛心疾首的说:“还有你,杨汉辰杨司令。”
何文厚捏紧了汉辰平张开的手掌端详了说:“这只手,我头一次握了他,是在黄龙河的孤舟上,子卿把这只手紧握了递到我手中时,文厚曾想,眼前是何等的一位少年英雄,有胆有识,才华洋溢;这只手,第二次我握着他,是在塘家集的飞机上,那是双大智大勇、临危不乱的手;第三次,我看到这双手,被师傅的戒尺打得惨不忍睹,嘴里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做那犯上作乱,不忠不孝的事。
如今,又是这只手,他为了同部下赌气,扔下几十万大军不顾,逃回老家;他为了一己之私怨去持枪闯中央情报局;大战在即,他躲在家里作壁上观,还说些什么‘揭竿而起’的混账话。”
何文厚说罢甩开汉辰的手,汉辰已是双目微合,嘴角微微抽搐,默然不语。
“你想学胡子卿吗?他造反还有个抗日做幌子;你造反,就纯为了私心作乱!”
汉辰听了这话心头微颤。
“师兄教训你错了吗?”
汉辰沉了脸,面无表情,心中不得不佩服何文厚的精明,居然明明的无理之事,在他那里却琅琅上口的满是道理,自己这个苦主倒成了为私心作乱的小人,理该被国法家规严惩,还一时无法辩驳。
“抬眼看着我。”
何文厚挑衅道,“你再来瞪我呀!”
四目相对,何文厚说:“你委屈?不服?有怨气?你眼睛说话了。”
汉辰目光匆忙避开。
“但你的眼神还告诉我,你有些怕了。”
何文厚得意的笑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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