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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司出事了么?”
许央惴惴不安。
“好事。”
父亲说,“江市有个大单子突然提前,要赶在年前做完。
我和你妈妈要过去忙一阵子,你平时住校,周末时我和你妈妈回来。”
“每天和我电话联系。”
母亲冷着一张脸,没再多说什么。
写完一套卷子下楼去倒热水喝,隐隐约约听见母亲数落:“滨城混不下去……关键时候还不是要靠我们娘家人……以后央央他舅再说你什么,我看你也只能忍着……”
一直没听到父亲说话。
许央捧着一杯热水,突然很是憋闷。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是场梦。
时而短到眨眼之间,时而漫长到以为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无疑,住校的时光最是幸福,也最短暂。
许央住校后,秦则初也申请了住宿,就住在霍向东原来的床铺,和马尚飞一个宿舍。
霍向东自从被保送后,一直在家里照顾他妈妈,没再来过学校。
马尚飞对秦川的骨灰盒早已免疫,就算秦则初给秦川上香,他也不觉得瘆人,有时也会给秦川摆个苹果或者酸奶。
住校生有早晚自习。
许央的生物钟一直跟着住校生走,几乎不用适应,当天就已经习惯。
秦则初起不来,连着迟到三天,晚自习时又总是饿,苦不堪言。
冬日流感盛行,班里病倒了一片。
为了学生的健康考虑,为了节省时间取消的早操恢复如常。
每天早上十五分钟的早操,起床时间提前了五分钟。
刚开始,老暴拿着哨子在秦则初耳朵眼吹,也不妨碍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后来某天一个早自习,秦则初看见许央在喝凉水,问她。
许央说,早上的时候教室里热水供应不足,早操回来后总是抢不过别人,轮到她的时候热水早没了。
“反正教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一点也不觉得冷。”
许央笑道,“而且早操后本来就很热,喝凉水很舒服。”
第二天,许央就喝上了热水。
有天她生理期,请假没有去跑操,提前回到教室,看见秦则初靠着饮水机,边打哈欠边拿着她的水杯接水。
再几天,许央无意中说:“还没见过你跑操的样子。”
秦则初开始正常跑操,跑步的时候男女生不在一个队列,他总是创造各种机会混进女生堆里,挨着许央一起跑步。
解散后,他第一个冲出队伍,跑着往教室里给许央接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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