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饮在宫中如意苑举行,但凡是赵都之中的官员,无论大小,无论品阶,全部参加燕饮。
因着参加燕饮的人数众多,梁翕之带着士兵守在宫门口,进来的车辆一个一个盘查,绝不例外,就是怕这些南赵的官员夹带兵器,扰乱燕饮。
刘非身为天官大冢宰,来到宫门口例行巡查,梁翕之看到他立刻迎上来,道:“太宰!
你怎么来了?”
刘非道:“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嗨!”
梁翕之挥手道:“无需帮忙,入宫的官员虽多,但大都配合盘查,再者说了,南赵果然重文轻武到了极点,赵都之中大多都是文官,根本没有几个武官,不足为惧。”
刘非道:“忙得过来便好。”
“那个……”
梁翕之似乎有些迟疑,道:“太宰你……”
刘非见他支支吾吾,道:“曲陵侯有话请讲。”
梁翕之干脆道:“那我直说了!
那个刘耹一看就不是甚么好顽意儿!
我听说他这几日在牢中十足不安分,被堵住了嘴巴还想乱说话,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如今咱们刚入赵都,正是重要的时刻,若是有舆论,对太宰不利。”
“乱说话?”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
梁翕之道:“是啊,那个刘耹,说你与北燕勾连。”
刘非蹙眉道:“曲陵侯是如何听说?”
梁翕之挠了挠后脑勺,道:“那天太宰带人抓捕刘耹,我隔着如意苑的院墙听到的。”
刘非追问:“侯爷还听到了甚么?”
梁翕之如实回答:“没听太清楚,说太宰你和北燕怎么样。”
梁翕之连忙又道:“我是绝不会相信的,那个刘耹一看便不是好人,所有的功夫都用在谄媚和嚼舌根之上了!”
刘非眯起眼目,又问:“这件事情,侯爷可告诉了甚么人?”
梁翕之眼皮一跳,道:“那日我回去复命,只告诉了陛下一人!
不过太宰可以放心,陛下还叮嘱于我,不叫我出去乱说,想必陛下是信任太宰的。
刘非叹息了一声,怪不得那日自己审问刘耹回去之后,梁错问自己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回禀的,态度略微不同寻常。
刘非自言自语的道:“这才是令人最不放心的。”
“啊?”
梁翕之道:“太宰,你说甚么?”
“没甚么。”
刘非道:“请侯爷继续仔细盘查宫门罢。”
梁翕之点点头,目送着刘非离开。
梁错只是那日偶然提起两句,后来一直都没有提起,好似根本不知情一般,但依着梁错多疑的性子,他怕是早在心里设想了十回八回了。
刘非思忖着,如何才能打消梁错心底里的怀疑。
绝不能直接告知梁错实情,毕竟穿越者、北燕四皇子这些事情,除了匪夷所思,还牵连到了两国朝廷,一旦刘非的身份曝光,不只是北梁,就连北燕也会动荡,按照燕然那个性子,怕是会让梁错交出自己,不管梁错交出,还是不交出自己,都将掀起不堪设想的血雨腥风。
刘非紧蹙着眉头,低头往前走去,“咚——”
,他没有看路,脚底一歪,险些跌入如意苑的莲花池中。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一把拉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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