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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出神时却听见一声扰人的惊呼,他眉头微微一蹙,不耐地转身调脸一看,原本是想斥责的声音却在调脸一刻梗在喉咙里,发愣一般盯着南湘僵直的身子,也是瞠目结舌。
那莽撞倒霉的小厮,自从抱琴那接过衣服就不要命地飞奔而来,耳边是尽是抱琴的叮嘱,“可要快,王女身上衣服可是湿的,你要耽搁了,弄得王女生了病我可没办法。”
凭心而论,有哪个不要命地要去打扰王女和自己公子的二人世界的?可一见着抱琴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一阵凉飕飕,赶忙接过衣服脚下生风,一边暗暗祈祷别打扰了公子好事。
结果,结果,咳!
小童故作镇定,极谦恭的弯下腰来,将捧在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小心地摆在门边,飞快地添了句礼貌地解释便落荒而逃:
“王女,您吩咐地衣服送到了。”
话音未落,便像火烧屁股一般飞快拉上门,一动不动,一门之隔,也是瞠目结舌。
半空中飞过一只乌鸦,南湘瞬间石化,只觉得脑袋里也飞过一只嘎嘎的乌鸦,叫嚣着三个字——走光了——走光了——走光了——
这三个字浩浩荡荡的在脑袋里横冲直撞,闪着光来绕场一周正慢慢消退,又是一声关门响,南湘才后之后觉,忙蹲下身来。
南湘把头埋低,怎一狼狈形容。
萦枝也只是一愣神随即回过神来,除了对那不知礼数的小童几分怨怼之外,只觉可惜,那一室莫名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入侵结结实实的打个粉碎,除此之外,又被南湘那缩成一团的样子弄得有些想笑,唯一露出来的粉颈也是一片轻薄的绯红。
萦枝一颗心却因这难得的羞涩轻轻一动,不由自主的走到面前,轻轻一哼便蹲下身去,屈膝半跪,只说一句话,“王女,萦枝来吧。”
南湘站直身子由着萦枝摆弄,心里仍旧保持着走光后的郁闷心境。
这件衣服束带极多,繁复异常,花色也明亮。
萦枝轻轻站起身来,领着衣带绕到身后,顺脖而下,萦枝不急不缓的呼吸落在南湘脖子上,只觉有些瘙痒,南湘不由缩了缩肩膀,“还没好么萦枝?”
萦枝动作一顿,眼皮也不掀直接把衣带拉下系在腰上,狠狠一拉,不顾南湘叫疼,伴随着南湘一声冷抽束出修长漂亮的腰肢,才满意的罢手。
由上到下好好打量一番,见着南湘不习惯的移了移身子,才敛正颜容,冷道,“王女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南湘叹口气,道,“萦枝,你在生气吗?我话说错了,我为此致歉。
还有其他你恼我的地方吗?你得说出来,我才知道我哪里将你惹怒了不是。”
萦枝一动不动,他亦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总是这副捻酸吃醋的讨厌模样。
他也想温婉甜蜜的叫她王女,他想告诉她她没有生气,即便以前、以前是生气,他总觉得委屈寂寞,不免有些怨怼,可是只要见着她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他还想说他不在意,他不伤心,自己很好,用不着这样,他不需要她的致歉,他亦没有资格去索要——可不知为什么,想说的东西越多他就越讷讷的嘴里吐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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