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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峥满脸戒备地审视他,“什么人?你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他白了他一眼,起身到门前唤家丞,低低吩咐了两句,家丞得令匆匆去了。
女孩子的心,有时候只有芝麻绿豆那么大。
少帝心里装得下江山,却容不下那个魏女。
既然没打算收房,放在他府上不伦不类,还不如送给连峥,让他带回去安置。
他重又举起酒卮和他碰了碰,“源亨给我送了个魏地美人。
”
连峥抬眼,“魏王源亨?他也看不惯你常年以手……”见他凶神恶煞看过来,连忙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打着哈哈说,“他倒有心。
”
丞相垂眼道:“我这里不好相留,你把她带回去,也好有人照顾起居。
”
连峥点了点头,“我明白,她再留在你府上,只怕活不到下个月。
不过我这人,要求很高……”
丞相说还凑合,“不会叫你为难的。
”
能从他嘴里说出还凑合来,可见这魏女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连峥心下有数了,听见廊下有脚步声传来,仰后身子看窗外,一看之下大为惊艳,那魏女简直是雪堆成的人儿,魏王出手就是不凡。
他喃喃自语:“少帝不是善男信女,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丞相撇了下唇,“明日开始就不必再来我府上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
家丞在门上回禀:“君侯,仆将人领来了。
”
丞相示意把她带进来,她赤足到面前,规规矩矩稽首下去,听丞相说把她转赠给锦衣侯,她的前额紧紧抵在手背上,连头都没抬一下,应了声“诺”。
出身低下的歌舞姬被送来送去是家常便饭,谁也不会将此当作一回事。
随口交代完了,家丞把人又领出去,他再三叮嘱连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说梦话的毛病,只有一样告诫你,身边不能留女人共宿到天明,记住了?”
心里藏着事,唯恐做梦说漏了嘴,所以睡着的时候枕边不敢留人,“大业当前,至亲亦可杀,”连峥笑了笑,唇角透出凄凉来,“你不说我也知道。
其实死于敌人之手,也算死得其所,如果死于至亲好友之手,那便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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