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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环绕的时候,丞相近在咫尺,她不便同他有太多交集。
回程的路上方问他,“我听说胡人吃生ròu,是真的吗?”
丞相陪乘,跽坐在金根车的另一边,笑道:“以前还有传闻说胡人吃小孩呢,陛下信么?”
她失笑,抚了抚前额说:“我糊涂了,不过看他们个个健壮,不愧是铁骑啊。
”
丞相道:“陛下仁政,今后他们会誓死效忠陛下的。
这些胡人血性,你给他一斗,他会还你一升。
不似那些锦衣玉食养大的王侯们,升米恩,斗米仇,胃口太大,无论如何都填不满。
”
他这个人,在独处的时候也不忘朝政,真是无趣得很。
她抱着胸道:“相父,再过两日便是元旦朝会了,相父可准备好了?”
她说的是六玺,其实那印玺一直在禁中放着,不过没有名正言顺到她手里,所以一直觉得不属于她。
她提点,他抬起了眼,也不说什么,脸上是正人君子的风范,一根手指却在唇上轻点了下,暗示的意味浓厚。
她意会了,这宽绰的空间里毛毡温暖而柔软,四面有壁毯垂挂,不害怕有人能偷看。
于是不动声色地搬开凭几,趋身过来,笨拙地一纵,纵进他怀里。
仰起头来,在他唇上连亲了好几下,压声道:“元旦正日恐怕有不少人给你拜年,我就不过去了。
等第二日,折柳坡上,恭候郎君大驾。
”
他低头审视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她嘻嘻一笑,“自然是打你的主意。
”见他脸上微微泛红,爱死了他这种年老却皮薄的做派,捧着他的脸,鸡啄米似的又是一通乱亲,“我知道正月里城外有各种集会,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带我去看看好么?我们去看走索和踏歌,然后在梨树下支个小帐,于郊外露宿一夜,好不好?”
丞相肖想一下,心里跳得擂鼓一样,含羞点点头,“臣会事先布防的,陛下放心。
”
她不满他的称呼,皱着眉道:“叫我阿婴。
”
她搂着他的脖子,又美又犷悍的臭模样,十分不好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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