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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妙慈天生就是怕事嫌麻烦,别人说什么他都是顺着附和,有时候就连学生的话他都不太会拒绝管不了事,说好听点是耳根子软好说话,不好听就是不负责任。
几个学生写了份检讨就被放回去了,闫沭最后一个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双手插进口袋里,沉着脸,从前面正说话的两人之间穿过去。
肩膀沿着肩膀碰撞,刚才在刘妙慈办公室嬉皮笑脸写检讨的男生被撞在地上,骂了声。
闫沭站定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人,他半弯下腰,伸手拎起对方的衣领。
是上课的时间,走廊上冷冷清清,只有他们几个,闫沭对着光半眯着眼,那一刹那的神情像极了他那位让人畏惧的父亲,冷漠阴鸷。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在敢这么对周佼,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晚上闫芳芳给闫沭打电话说公司有事,晚饭让他自己解决。
放学后,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后,闫沭送周佼回家。
闫沭骑着车,周佼坐在他后面,抱着闫沭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车骑到市南路,洋房楼下,初春的晚风迎面吹来,道路两旁香樟树香味阵阵,闫沭仰头,看着黑黢黢的整栋楼,车轱辘碾过地面,滚了两圈缓缓停下。
他单脚踩地,回头想要叫醒周佼,却看到周佼睁着眼,正看着自己。
“到家了。”
周佼抱着他的腰,没有松手。
闫沭听到他闷闷不乐道:“他们是连你一起孤立了吗?”
“你不是说你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吗?”
“我的确是不在意我被怎么样,但我在意你。
你不该和我一样,你明明有那么多朋友的。”
月色静悄悄,月光透过树荫斑驳陆离落在皮肤上,周佼神色幽幽,“闫沭以后在学校我们别说话了,好不好?”
闫沭抓住他的手,指腹摩挲手腕,在突起纤细的骨骼处用力攥紧。
周佼吃痛,“唔”
了一声,就听闫沭说:“不好。”
周佼吃吃笑,闫沭皱着眉,意识到什么,问他:“你刚才是在试探我吗?”
周佼下巴磨着他的肩胛骨,左右晃动,他说:“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烦你了。”
“我不会答应你的。”
闫沭从扶着把手,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去扶周佼。
周佼一蹦一跳下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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