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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朗指了指桌上空了的笼屉,“光是阿萝姑娘准备的这一桌美食,我就不忍心拒绝。”
那个地点的情况的确如沈萝所说,近有河岸,远有山坡。
“到时,我们把岸边种上花草树木,春天绿柳青青,夏天荷叶田田,秋天金黄遍地,冬天腊梅傲立,一定好看。”
季明朗不由畅想起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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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不远处的农田,似乎有许多人在耕种,问道:“阿萝姑娘,茶楼的价位如何?”
“既然是茶楼,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有茶,就能进。”
这也是沈萝想要宣传的点:“我打算专门在墙上打上置物柜,除了我们这儿卖的茶叶之外,大家也可以把自己的茶叶寄存在这里,无需一定要买我们的茶。
每人只要两文钱茶位费,能从开店坐到打烊,在里面聊聊天,下下棋,看看风景,悠悠闲闲地过一天,岂不美哉?”
“那现在这个茶楼可不够。”
季老爷子立即道。
他再次展开设计图纸,“这样吧,你这张算是一期,咱们以后可以接着做二期三期……”
正当他们以及一众泉城百姓在为未来努力拼搏的时候,却总有一些人意图不劳而获。
“游牧民族必定会在这几天进行春天的最后一次抢夺。”
镇北王在营帐里道。
“甄老弟?”
他蹙起眉,额头是深陷的皱纹。
见人没回应,镇北王怒了:“甄量,你再这样——”
“为什么要造反?”
武定侯终于抬头,只是一说话便是惊天大雷。
镇北王怔了怔,良久,他放下手中的舆图:“你们查出来了?”
语气竟有种解脱。
武定侯没回答他,而是继续追问,似是不听到答案不罢休:“为什么?”
他今天接到圣上发来的密函时,天知道他有多惊讶。
他的好友,他的知己,他并肩作战的好兄弟,竟然联合平贵王,意图谋逆,在圣上茶中下毒,因为九皇子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屡次谋杀。
镇北王坐了下来:“为什么?呵。”
他冷笑:“为什么?”
“我们秦家在边城出生入死,可他李家却在京城歌舞升平,这天下,是我们为他们守着的,当时我们的先祖和李家的先祖一起打江山,最后我们却要居于臣下,我不服!”
镇北王一脸风霜,比同年龄的人看上去要苍老,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却满含野心。
“你……”
武定侯的话刚一出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抓起身旁的剑冲出去。
“王爷,侯爷,敌人大举来犯!”
两人瞳孔同时一缩,副将牵来坐骑,两人利落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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