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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沛胥撩袍,在太后身前跪下,拱手朗声道,“太后娘娘,臣乃顺国公周氏后人,身兼帝师之名,对皇上有训导之责。
皇上在太后寿诞回宴之时,与烟花柳巷女子厮|混在佛前,行事放荡,实乃昏聩愚昧!
如今晏朝后宫妖妃当道,多次加害皇后,媚主惑上,此乃祸国殃民之先兆,铁证当前,皇上竟听信妖妃妄言,暗含包庇之心,竟妄图让妖妃逃过罪责!
如此徇私枉法,实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前者私德有亏,后有败坏朝纲,长此以往,若不加以训诫,百姓大祸!
晏朝大祸!”
“臣上为能对得起晏朝先祖贤帝,下为能对得起百姓苍生。”
“臣恳请太后!
容臣请训帝鞭!”
这话语铿锵有力,如金声玉正,在空荡的殿中传出回声,飘入院中。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殿内素日里受过严格戒训的婢女,与院中训练有素的卫兵,都肉眼可见得都骚|动不安了起来。
当年先帝病逝,将江山交给了刘元基,虽在他身旁安插了卫国公与顺国公,文武两方辅佐朝政,可也隐隐担心刘元基大权在握之后,不成大器,变成个只知草菅人命,鱼肉百姓的昏君,所以在弥留之际,留下了训诫之物,嘱咐众人,若是刘元基当真犯下是非不分,以权谋私等罪则,获得太后首肯之后,便可使用训诫之物。
训诫之物一出,皇上只能受诫,无法以任何理由逃脱罪责。
“周沛胥你疯了!
!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刘元基只觉得三魂去了七魄,瞠目结舌怒喝一声。
可那跪在地上的修长身影,不动如松,再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母后!
您慎重!”
刘元基见劝不动周沛胥,又扭头要哀求太后。
可惜,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无用的。
太后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用不上的时候,唤她为“太后”
,现在有事相求了,又唤她为“母后”
了。
左右这母不母的,也没什么要紧了,这义子既然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今后还盼着他事事恭敬孝顺么?
太后易看淡了,“来人!
取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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