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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玫瑰跌落在雪白陶瓷碎片中央,格外醒目,仿佛下一秒就会淌出血来!
得知他是故意扔的,江与然脸色霎时一变,“你干什么?”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沈谦说话变得阴阳怪气的:“委屈你跟我这个瞎子谈恋爱,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是我强迫你的,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好!”
这话一出,江与然瞬间被气红了眼。
若不是因为他眼瞎,以他的少爷脾气,肯定会冲上去胖揍他一顿。
最终,他将刚找出来的衬衫放在床上,一言不发默默去收拾那只白瓷瓶的碎片,还好,玫瑰没事。
可拾着拾着,他莫名就很委屈,就是没理由突如其来的心酸。
像针的锋利扎过心脏,突然泪红了眼眶。
他可是金枝玉叶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伺候人还得看人脸色行事的地步了?
我又没欠你的。
偏偏沈谦还在阴阳怪气地问:“怎么,不出声了?是被我猜中了吗?”
江与然瞬间没忍住,一滴清泪悄然滑落,碎在了妖艳无比的玫瑰花瓣上,紧接着,一股剧痛从玉样的指尖漫溢出来,痛得他倒吸凉气,慌忙擦了擦模糊视线的眼泪,才发现是食指指腹被陶瓷碎片划伤了。
很深的一条裂口,深可见骨,血像冲破了囚禁已久的牢笼,一个劲朝外疯涌。
沈谦嗅到很浓郁的血腥味,察觉不对,站起来朝气味源头摸索过去,“你在干什么?”
“别碰我!”
江与然气愤地朝他吼回去,“我还留着他的味!”
沈谦却执意去摸他:“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
江与然用拇指按住伤口位置,想止血,奈何裂口太深,他的皮肉又过于细嫩,这一按不但没止住,血液又顺着指缝滑落淌下,淋淋漓漓地碎落在玫瑰花瓣。
那朵原本吸过沈谦血液的玫瑰,像是成精了一般,在接收到他血液的瞬间,娇嫩的花瓣将腥红的液体逐渐吸了进去。
不过江与然正在与沈谦争执,根本没发现这一奇怪可以称之为诡异的现象。
沈谦还是摸黑抓住了他受伤的手,不顾他挣扎放进嘴巴里轻轻吮吸,舌尖打圈圈的舔舐,直到血腥味越来越淡。
气话随着松开的指尖出口:“我不管你谁管你?”
江与然惊讶的发现裂口被他舔舐后,竟然奇迹般没流血了,虽然只是紧贴在一起还没完全愈合,不过血是止住了。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震惊眸光在沈谦薄美还挂有丝丝晶莹的唇瓣和自己竖起的手指间流连忘返,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逻辑:“你把玫瑰花瓶打碎了。
你……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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