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甫一进门,书房里充斥着淡淡的墨香,赵旻进门后余光扫了眼书案前的小塌,见昨夜被折腾错了位置的小塌已经归置原位。
萧忌一身素色鹤氅,乌发半披着,一举一动都沉稳不少。
赵旻进门,萧忌便主动揽住他的腰身,在脸颊落下一吻,问道:“乖,怎么了?”
“兄长给了阿旻回信,”
赵旻将信拿给萧忌,惦着脚尖在萧忌唇上啄了一下,“说明日京师城,赵阁老府上有宴席,同邀阿旻和哥哥过去。”
“嗯。”
赵旻说完,并未观察萧忌的神情,咕哝道:“哥哥,咱们这次回京师已经这么小心了,若是去了宴会,定要惹人注目。”
“阿旻不想见赵墨吗?”
萧忌松开小孩儿,牵着他的手,在书案前坐下:“哥哥回京师一事必然藏不住,他们知道便知道了吧。”
“赵阁老是大宗两朝元老了,为人老实本分,他家的宴会不会邀爱惹事之人。”
“再者说了,赵墨的性子阿旻是了解的,谨慎的很。”
赵旻坐在太师椅上,垂眸瞧着书案上萧忌写的字,回应男人的话:“哥哥说的也是,兄长很谨慎的,想来是宴会好玩儿,才想邀阿旻前去。”
萧忌给小孩儿倒了杯清茶,踱步走到书案旁,“嗯,正好阿旻不是想认识认识朝上可靠之人,哥哥到时候与阿旻一起看看。”
赵旻闻言,差点一口茶水呛着:“哥哥,阿旻只是随口一说……”
按照剧情,等赵旻产后身亡再有四年多萧忌也要死,到时候他们的孩子才五岁,萧忌死后西北势力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萧忌身上背负着两条亲人的血仇,说放下谈何容易。
且故事的结局不会改变。
所以昨夜,他与萧忌睡前讨论了他们的孩子。
赵旻随口一提,让萧忌五年后将孩子托付给可靠之人。
没想到萧忌当真了。
“阿旻说的在理,”
萧忌淡淡道:“若是阿旻产后身亡,哥哥不保证自己不用武力解决问题,若真是兵败,那哥哥与阿旻的孩子,还是托付可靠之人的好。”
赵旻:“……”
“嗯,”
赵旻一时无言,他曾拜托过赵墨,若是他日萧忌真走到谋反这一条绝路上,求他留萧忌一命。
他如今才明白,以萧忌的性格,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命。
“不说这些了,”
赵旻:“若要去宴会,还是要备上礼物,哥哥同阿旻上街走走如何?”
萧忌:“嗯,好。”
……
晚间,亥时。
萧忌读着话本,将小孩儿哄睡。
起身穿戴好衣物,出了房门。
冯弘深夜到此,手上拿着赵清民斗花宴的宴贴,让小德子扶着进了降雪阁。
白绒半夜起来院子里用月光炼蛊,见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偷偷摸摸往赵旻寝殿去。
夜里,白绒为了练蛊,把灯都灭了,瞧着那两道身影视力不太好的样子,摸索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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