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为卫琴求情。
”他如此道。
我回头看着他,他靠得很近,鼻子都快碰到一处了。
“我求情的话,王便会放了他?”淡淡地,我道。
“不会。
”他回答得很干脆。
我挑眉,”所以我没有开口。
”
“哈哈哈……”夫差站起身,大笑起来,”孤王现在就要去审那卫琴,美人愿同往吗?”没了笑意,夫差看着我道。
“如王所愿。
”低头,我道。
大殿之上,夫差高高而坐。
我安静地站立一旁。
堂下文武两排而站,左右首立的仍是伍子胥与伯否。
“带卫琴。
”夫差张了张口,道。
“带卫琴……”伯否忙发扬了传话筒的功能。
不一会儿,卫琴便被两名侍卫带了上来,仍是一身红衣烈烈,只是那红衣已经略略有些脏污,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
现在的他,仿佛仍是那个在斗兽场杀人的小兽,眼睛里仍是倔强和阴郁。
“见到大王还不下跪?”一旁伯否怒道。
卫琴微微转头,看向伯否,伯否下意识地噤了口。
“无妨。
”夫差淡淡地道。
卫琴微微扬首,见我站在大殿之上,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俯身下跪,”卫琴见过大王。
”
再抬头时,又恢复了一抹的温和,跟刚才那个满身桀骜的男子判若两人。
夫差微微挑眉,眼底却不期然地闪过一抹晦暗。
“为何私自潜回吴国?监国大人?”夫差声音微冷,道。
卫琴抿唇,默然。
“莫不是想判国?还是受了越国的好处?”伯否道,竟是一脸的安然。
我微微侧目,心下冷笑,受了越国好处的人居然还能对着别人说出那样的话来。
“美人可知,判国之罪该处以何刑?”夫差扬唇,转而看向我,似是在考我一般地调笑。
堂下,伍子胥微微皱眉。
呵呵,又该暗骂我这祸水了吧。
我微微垂目,轻叹,”卫琴,为何不说呢?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不是吗?”
这一下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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