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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不了可以号令巡城军解困,但这样一来,势必引起骚动,自然也扫皇帝兴致。
思及此,谭德德想起那几个乞丐,知道李妄不过看那几个小乞丐可怜,方未发作。
但谭德德深知,李妄心思阴沉,性情乖戾,喜怒不定,睚眦必报,说不定待会儿待洗完澡出来,便要发令抓人。
李妄沐浴出来,披着外袍,赤脚踏在地毯上,神色难测,看不出喜怒。
正逢拾掇衣物的内侍过来请示谭德德,那对玉佩是收进大库,还是小库。
皇家内库根据皇帝喜好,或其用途,使用频率等等,分大库,小库,方便取用。
小库通常都是近期会用,或皇帝较为满意,喜爱的东西。
谭德德琢磨,正要示意收进大库,却见李妄抬抬手。
“拿过来。”
谭德德忙呈过去,李妄看过一眼,说:“收好。”
谭德德明白了,忙让人好好打理,收进小库中。
李妄看到那玉佩,却又想起什么,眼神一沉,正要说话,外头却有人来报,正是被派去抓淫|贼的金吾卫军士,道又抓了几人,请皇帝过目核实。
人很快被带进来,李妄坐在龙榻上,目光如炬,锐利扫过众人,末了,却面色沉下。
都不是。
金吾卫将领额冒冷汗,艰难捱着头顶阴沉目光,暗暗叫苦,非他们无能,实在是给出的画像模糊,其他有效信息太少,又不可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寻查,人海茫茫,委实如大海捞针。
“继续找。”
末了,李妄冷冷道。
人未找到,李妄脸色十分不好,期间又发了通脾气,连着几日宫中一片乌云罩顶,人人愁云惨淡。
种苏这几日却过的十分惬意,每日睡到自然醒,便出去走走逛逛,长安繁华如斯,处处风景处处如画。
这一日,种苏早起,换身衣裳,郑重装扮一番,买了礼物,去办件正事。
春光明媚,蝴蝶翩飞,马车在一宅院前停下。
种苏下得车来,走上前去,宅院门牌上刻了个裘字。
此乃种苏父亲旧友裘登元府上。
昔年裘登元到录州探亲,曾在种家住过几日。
后裘登元科举高中,又逢新朝初立,一举得用,举家便迁去都城。
初始还与种父多有通信,后大抵各自忙碌,又终究相隔千里,来信日益减少,慢慢断了联系。
但当初情谊尚未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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