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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蓝沨一眼,练无殇朝着天残缺点了点头,先回到落风院去。
“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看见天残缺这么做,蓝沨倒来了兴趣。
挑了挑眉,他略带好奇的问。
“夫子,你觉得呢?”
慢慢的走在石子铺成的道路上,天残缺问。
“和他有关?”
微一思索,蓝沨说。
怔怔的看着周围的景致,好一会儿天残缺才笑到,“夫子,不怪你成为四使之首。”
听到这句话,蓝沨先是微微一笑,随后又叹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正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才需要想些有的没有的。”
抚摸着雕花的栏杆,天残缺淡淡的说。
“夫子,如果这一次我……”
顿了一顿,天残缺出了一会神,才说,“那你就直接把他送到岭南练家。
他们会照顾他的……别告诉他我的事。”
看了天残缺一眼,蓝沨的笑容里不由添了几分嘲弄,“他也没比你小,需要你这样替他操心?”
“他若看的透,自然不需要我操心。”
对于蓝沨的嘲讽,天残缺倒不以为意。
谈着谈着,蓝沨的兴致也上来了,他又笑着说:“这么说来,你倒看得透了?”
这句话,本是玩笑的意味浓些,但却偏偏刺到了天残缺的心头。
只见天残缺唇边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默默地呆立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说:“但凡我能看透一点,我也弄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若不是他一直坚持着他的……他又岂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他肯稍微顺着天亦煊一些,只要他肯做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说不得,到了今天他早就走出了这个囚笼了。
但……但有些事,又岂能让呢?默默地想这,天残缺不觉痴了。
从天残缺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意思,蓝沨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你……唉,我原以为,你出去后,好歹会明白一些事。
宫主是什么个性,你也该明白。
如果你当真想离开这里,何不就顺了宫主的意思?等他觉得没意思的时候,自然不会再留心你了。”
这话说来,却完全是为了天残缺好。
显然,天残缺也明白蓝沨的心意。
朝着蓝沨感激地笑了笑,他说:“这道理我也明白。
说到底,宫主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只要我顺着他点,等他的兴致过了,也就完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神色慢慢的沉了下来,“但问题是,人生中,有些事是永远也不能做的。”
“夫子,你跟在宫主身边这么久,想必比谁都明白他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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