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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吧。”
“周寄北!”
季琼宇一瞬间拔高了声音,他猛地抽开手,并顺势推了周寄北一下,周寄北瘦弱,吃了他这一记,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沿,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将床单抓得很紧,紧到都皱了形,五指无措地揪着,手指骨节刷白,就和他的脸色一样。
“砰!”
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拉开又决绝摔上。
周寄北从门缝中看见季琼宇气急败坏的背影竟然笑出了声。
他叹了口气,弯腰抬起双手将自己的断腿搬上床。
他掀起裤脚,伸手试探性地抚过断腿上的每一处伤疤。
皮肤表面上的伤疤大大小小,有深有浅。
有些是旧伤,有些则是新添的。
周寄北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眼睛像把上了膛的机关枪,在有效的射程范围内毫不留情地扫射、弑杀。
突然,他的眼睛蹭然一亮,眼底死水忽被唤醒,带着濒临死亡的冷温将自己按入其中。
他把手伸向了枕头底,一片薄如蝉翼大小的刀片被反握住。
刀片泛着冷光,带着刻薄的力度绕在周寄北的指间。
“嘶。”
周寄北还是不忍吸了口气,他转动着手腕,刀片带着锋利的力度划过周寄北的右腿。
一道长约七公分的口子顿时在他的大腿根上绽开。
那伤口像今晚盛面的盘子,弧度偏弯,前端翘着皮,中端冒着血,末端被血渗透,盖在皮肤上。
周寄北后仰着脖闭着眼。
脑海里都是季琼宇。
推搡自己的季琼宇、朝自己发火的季琼宇、和姚轶做爱的季琼宇。
周寄北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右边的大腿,才发现那儿几乎已经布满了刀疤。
皮肤近乎已无完好之处。
下次就没地方割了。
不过季琼宇从没发现过,因为他都往大腿根上割,季琼宇哪有机会看。
季琼宇也懒得看。
周寄北抽了纸巾将刀片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重新塞到枕头下。
他有些困难地躺了下来,大腿因辗转摩擦而渗出剧痛。
每回姚轶住在这儿,他都疼得睡不着。
一夜无话。
到了隔日早晨,姚轶早早地下了楼,他裹着松垮的睡袍,胸口微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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