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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虞谣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因没问出有用的东西而有些失落。
她轻轻啧了声嘴,见他神色仍紧张着,莞然一笑,“我随便问问,你别慌。
有事想请教席玥你自便,只是她平日还要办差读书,别平白耽误她的时间。”
“好……”
虞明骤然松气,笑了笑,“姐姐是真不与席贵君计较了?”
“不计较了。”
虞谣淡淡翻起了奏章,状似随意地改了称呼,“就像你说的,你姐夫没那么善妒。”
“你姐夫”
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直让虞明不敢相信,告退时脚下都在飘。
虞谣自顾自又忙起来,心里虽记挂着要再去见席初,却无奈一忙就忙到很晚。
待得放下最后一本奏章,她起身就要往启延宫去。
心念忽而一动却又改了打算,侧首吩咐素冠备水,悠哉哉地沐浴更衣之后才着人备轿。
如此一来,她到启延宫的时间就更晚了些。
殿门处的宫侍见圣驾忽至好生一愕,慌忙见礼,小心地禀道:“贵君……已睡下了。”
“让他睡就是了。”
虞谣半步不停地径直往里走,宫侍们无不提起心弦,皆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虞谣行至寝殿门口信手推开殿门,歪在门边值夜的阿晋倏然惊醒,慌忙叩拜:“陛下圣安……”
“你退下。”
虞谣淡声,遂移步入殿。
阿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壮着胆子想要跟上,被素冠一把攥住胳膊。
阿晋失措地抬眸,素冠一睇门外,轻道:“没事,退下。”
阿晋闻言颔了颔首,终是向外退去。
席初听到方才的问安声便醒了,起身揭开幔帐:“陛下?”
不及他见礼,虞谣已坐到床边。
她偏头看着他,沉息:“问你件事。”
席初屏息,静静看着她。
说着手中那方狭长的木匣一递:“朕给席玥一方墨,你为什么不让她用?”
席初滞了滞,伸手将木匣揭过,揭开盒盖见是那方御墨,淡然笑笑:“御用之物,她用不妥。”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解释得从容不迫又敷衍不已。
他想她是来借题发挥的,他原没料到会这样快,缘由又寻得这样不走心,却也并没有太多意外,因为她总归是厌恶他的。
虞谣板着脸:“一块墨而已,哪有这么多规矩,朕倒是头一次赏了人的东西被退回来。”
席初垂首:“陛下恕罪。”
这四个字他最近三年总是在说,可每每说完她总是会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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