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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口喝的急了,便是这样。
“慢些,喝不惯,奴婢再去换一壶。”
被他吓了一跳,福桃儿忙上前拍背顺气。
“咳咳……不必……咳”
也是他不懂喝酒,像喝水一样急了些,是自然要呛到的。
等平复了呼吸,只觉五脏六腑升腾起一股暖意,缠缠绵绵地在四肢百骸里游走,最后升到面颊上,通体舒畅。
再饮第二口,这次楚山浔先是轻啄,待适应了酒味才慢慢将其饮尽。
竹叶青的味道细品起来十分不错。
入口先是辛辣,一阵劲过了,便是甘甜怡人的酒香。
一旦适应了酒的辛辣,便会彻底沉入它带来的放达和快意。
头三杯还是慢饮的,斟了第四杯,楚山浔仰头一饮而尽。
愤懑肃然的面孔上渐渐卸尽防备负累,转而升腾起一分执迷,二分忧虑,三分悲凉。
他安静地瞧着窗外河道上往来的商船,倾城绝色的眉眼中竟浮现出怯懦娇柔。
只是一瞬间,福桃儿晃了晃眼,便见他收回了那种目光,抬手又去饮第五杯。
一双白皙却布满厚茧的肉手挡住了酒盏,少年侧首,桃花眼中又浮上两分薄怒。
“这样喝酒伤身,且等等,待奴婢下去叫两碟小菜来。”
当年阿爹也是这样,落第后作了行商,每次遇事便是痛饮,以至于后来不惑刚过便辞世而去。
她的面容还是那样丑胖,可那种发自内心的忧虑神色不似作伪,看得楚山浔熄了怒火,心口一暖。
少年垂首想了想,薄唇一勾,挑眉命令:“你陪我一道喝。”
福桃儿想了想,点头应了。
怕他反悔,赶忙把两壶酒都端了下去。
她找掌柜的又重打了两壶,一壶仍是竹叶青,一壶则是清水。
又要了一碟花生米,两个素菜,三两牛羊肉杂拌。
“不必站着了,你也坐。”
两个便在窗前的琴台上相对坐了。
楚山浔仍是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酒,偶尔勉为其难地吃两口肉菜。
福桃儿则是装模作样地喝那清水,很快将一盘花生米吃了干净。
“自从母亲走了,若非有祖母,我在那府里就是个外人。”
少年的酒量竟出奇得好,又是半壶过了,才有三两分绯色爬上他秀雅如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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