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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臣转身看他,“你与家人走散而已,我为何要去报官?等你身体好了,你便把家中位置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说着便带上了门。
出得门来,江着心中疑虑仍未全消,接过谢良臣手上的碗,问他:“少爷何必管他?你看武少爷他不就丢手丢得很干脆吗?”
水中突然就冒出个人,结果那人丢了个孩子上来不算,竟然还害了人命!
这事不管怎么说,水中那人又是何种身份,屋里的孩子都是烫手山芋,武少爷既然都躲了,却不知自己少爷为何要多管闲事。
“武兄的反应实属正常,毕竟再是至交好友,却也是排在家人之后的,我心中亦有事没有相告,对方藏有心思自然也理所应当。”
谢良臣十分平静的道。
人这一世,说到底能完完全全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甚至有时自己都会骗自己,又何况旁人?
若是对方做不到全然托付便与之疏远隔阂,那最后也只能是孤家寡人一个。
若是志趣相投就可相交,若是互相爱慕则可相恋,若能荣辱与共则为亲人,若是都为一个目标奋斗,则可称伙伴。
所以,朋友有朋友的相处之道,至于再多,实在不必强求。
谢良臣甩下这一句便回自己房间了,只留下江着还一头的雾水。
又过了两日,郭整身体好全,谢良臣给了主人家答谢的银钱,先往西行了半日,后才转道北上。
一路兜兜转转,三人终于在半月后到达了目的地。
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太行山,谢良臣拿不准该不该让这孩子就这样离开。
“你确定把你送到这儿就行了?”
谢良臣皱眉。
郭整小大人似的背着手,严肃点头:“我爹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我也在路上暗暗留了标记,约定会在太行山汇合,如此你便不用再管我了。”
谢良臣上下扫视了一下对方的五短身材,仍觉得有些不靠谱,抿唇道:“可万一山中有狼呢?”
而且他什么时候做的标记,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郭整见他看不起自己,突然凌厉转身,一拳打在树上,似谢良臣手臂粗细的松树随即就剧烈一抖,散落松针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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