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百顺早晨起来,刚刚梳洗完备,百顺就要去找冯妈妈打听妇人的消息。
碧莲说:“官人,你心也太急了,事之成败,自有定数,何必心急,吃了饭去不迟。”
说罢,随即吩咐厨房快些做饭。
不多时,梅香将饭端来,夫妇二人用饭已毕,百顺随即出门而去。
走到冯妈妈家中,正当用饭之际,冯妈妈一见百顺,便笑嘻嘻的说道:“官人轻易来不到这里,屋里请坐!”
随后斟茶。
冯妈妈便问道:“官人有何事情?”
百顺就将在某街某巷路遇妇人之事,告诉一遍,说:“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速就去,不可迟延。”
冯妈妈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百顺说:“再听妈妈信罢!”
说罢,转身而去。
冯妈妈打发百顺去后,随即用饭,出门而去,穿街越巷。
不多时,来到黄家门首,外面无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个老妈妈,约有七八十岁,在上边坐着。
傍边有一位年幼的妇人,约有二十多岁,陪着说话。
冯妈妈进去,便道了个万福,一傍坐下。
老妈妈便问冯妈妈道:“姓什么?”
冯妈妈说:“姓冯。”
老妈妈又问:“来在我家,有何事情?”
冯妈妈说:“闻听咱家有位姑娘,特来提媒。”
老妈妈说:“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冯妈妈便问:“你家大爷作何生理?”
老妈妈说:“我的儿出门在外贸易,叁年有馀,不曾回家,也无音信,好不令人纳闷。”
说着说着,泪珠双垂,哭将起来。
冯妈妈劝道:“老太太不必啼哭,想是买责茂盛,不得脱身。
俟他安置妥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虑。”
老太太见他说得近理,随即止住泪痕,说:“妈妈,你甚会说话,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与我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冯妈妈闻听姑娘不在,便不高兴,遂辞谢说:“改日取扰罢!
今日不得闲。”
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叁恳留,冯妈妈只得从命,遂坐在一傍,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
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下得遍地是水,将冯妈妈隔住,不能回家,只得是在此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银灯,老太太便安歇就寝而睡,落了冯妈妈与少妇人两个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冯妈妈心生一计,说:“他家姑娘死了,事情固然无成。
我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那人的对手,但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几句言语探探消息。”
主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冯妈妈说:“我最怕睡觉,独自一人仰在被窝里,冷冷清清,翻过来,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说:“果然不错,独自一人实在是难睡。”
冯妈妈又说:“大娘子你不会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成几夜家睡不着。
后来叫我买了个广东人事,到想起丈夫来的时候,拿出来用用,便睡着了。”
那少妇人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
不知妇人说些什么?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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