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看一眼殷鹿竹,“也罢,那便在这看吧。”
“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不消片刻,丫鬟便将东西拿了上来。
沈今召指了指丫鬟手中的东西解释道“此物乃旁人献给大哥的,名唤金蚕甲,刀枪不入,水火不烧,只要穿上,便犹如神助,送给你的。”
“呵!”
殷鹿竹一声讥讽溢出唇瓣,声音寒凉彻骨。
“若这东西是假的,我岂不很容易便被射成筛子,你想阴我!”
“……”
闻言,沈今召脸上的神情一僵。
“你不信我?”
话落,他便将金蚕甲穿在了身上,“你若不信大可一试,我若有半分损伤,随你处置便是了。”
随着沈今召一句话落下,殷鹿竹迅速地拔出了青萝身上的佩剑。
而后……
朝着沈今召的大腿便是一剑。
顷刻间,那泊泊的鲜血便涌了出来,将他的衣袍染上了猩红的色泽。
寂静的青禾院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望着颜色越来越红的衣袍,沈今召踉跄地后退一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殷鹿竹。
迎着沈今召的目光,殷鹿竹沉声反问“你方才不是说穿上这个东西便可刀枪不入?”
他唇瓣轻轻抖动着,“我的金蚕甲穿在腿上了么?”
殷鹿竹“……”
……
毫不意外的,殷鹿竹回府不到半个时辰,又被召入了大殷宫。
顾庭芳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殷鹿竹,神色阴郁。
“殷鹿竹。”
他沉声换着她的名字。
闻言,殷鹿竹微微抬头,“君上。”
顾庭芳“……”
他眸色又沉了几分,却是连发脾气都觉得不必了,他道“你告诉孤,你除了吃喝嫖赌整日闯祸还会什么?”
闻言,殷鹿竹当即便不悦了。
她不高兴地看向顾庭芳,“回禀君上,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偷梁换柱血口喷人奸淫掳掠,臣样样精通。”
顾庭芳怒极反笑。
“若不是看在楚湘王为我大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孤真想赐你宫刑!”
闻言,殷鹿竹缓缓抬眸。
男人坐在案桌旁,琉璃灯火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浮华若烟,绮丽如歌。
就好像是在那潋滟的波光之上,于一夜之间开满了十里红莲,染透一汪绿水蓝天,当真倾国绝色。
殷鹿竹轻抿唇瓣,不说话。
正在这时,太监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君上,相国来了。”
闻言,殷鹿竹身子猛地一僵。
瞧着她的反应,顾庭芳低笑出声,“怎么?你也会怕?”
殷鹿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不消片刻,沈南箫便走了进来。
“臣,拜见君上。”
“平身。”
沈南箫直起身子,冷锐的目光直逼殷鹿竹。
“殷世子?”
他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重重地击打在殷鹿竹的心上。
一时间,谁也不曾说话,便这样看着彼此。
沈南箫静静地站在那,宛如雕塑,如被年轮风蚀,周身似有若无地环绕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寂寥,像是在冥冥之中无意扣住了谁的因果。
半晌之后,他才道“是你伤了沈今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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