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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证明,她不是一个心大的人,也不是一个坦荡的人。
愚蠢之人不必自欺,聪慧之人无法自欺。
但聪慧的人做了愚蠢的事,便堕入到一种痛苦的夹缝中去。
半是清醒半是蒙昧,左手牵住的是幻境,右手抓住的是真实。
走到这一步,她实在是无法,继续对自己说谎。
那天,直到黑夜散去,太阳升起,盛荷衣的房间里都没有去过别人。
多么清静的晚上,她想。
***
膀胱一阵胀痛,盛荷衣被尿憋醒。
大概是昨晚饮酒太多,睡得又太死的缘故。
事实上,有几次,她确实很想起夜。
但考虑到上厕所之后往往难以入睡,她便咬咬牙,换个姿势,心道还能再忍忍。
但此刻,膀胱发出最后警告——再不去厕所,就让她原地去世。
捂着肚子迷迷糊糊站起来,迷迷糊糊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
忽地绊倒在一个人身上,男人发出一声“啊”
,盛荷衣吓得够呛。
发现此人是谁以后,盛荷衣忙站起身,背对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
将裙子往下拽拽,本打算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实在尿急,只好夺门而出,一个箭步冲向卫生间。
解决完个人问题,盛荷衣洗了把脸。
再次回到房间里,俞幼平也清醒过来。
他正在擦眼镜。
“你在地上坐了一宿?”
盛荷衣问。
“嗯。”
“那你等我会儿,我洗个澡。”
盛荷衣道。
找出干净的衣服,正要出门,走到俞幼平身边,却又停住。
“算了,你也过来。”
她捏着俞幼平的手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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