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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夜先生饮醉了,扯着她要陪夜,青霓竟抵死不从,一头撞在墙上,原来她是清倌人,不过弹琴跳舞而言。”
“我那时心软,便顺手救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的相遇,是她蓄意为之,而我,却是中了她的圈套。”
“她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其实是为了杀我,她为其主,我为萧府,其实是势不两立的,但后来,她竟以身为盾,替我挡了喂着毒药的剑。”
“我这些年,悉心养着她,一是不舍,多为不甘。”
“我想亲自问一问她,为何要这样对我,又为何要救我。”
萧铎的声音一管是温润的,但在讲述时,竟染上了沙哑的之感,轻轻地,泛着苦涩之意。
李青霓也算个奇女子了。
名满长安的萧三郎,长安女子都想嫁的萧三郎,此刻眉间困顿,实在伤神。
但秦缘圆觉得这位女郎初始接近萧铎或是处心积虑为旁人所用,但终究也是被萧铎拿下了呀,否则怎会以命护之。
秦缘圆手中拢着汤婆子,微微一笑,安慰道:“除却她喜欢你,还有什么原因么?”
萧铎神色一顿。
“或许她只是,不想活了罢。”
秦缘圆摇了摇头,不解:“既你晓得她想死,又还千方百计地救她,若她醒来依旧寻死,你该如何?”
萧铎低着眼睫,罕见地面容沉肃,他取过金疮药,在秦缘圆手腕上轻轻撒了些,激得女郎阵阵抽痛。
她低呼:“表哥,我晓得你生气,但莫要折腾我呀。”
萧铎替她缠上纱布,一本正经地否认自己的失态:“我不曾为她生气,这金疮药本就会疼。”
秦缘圆捂着伤口笑:“是了,我误会表哥了。”
她止血慢,那血淅淅沥沥地仍不停歇,萧铎想替她看,又被秦缘圆拍开:“你快去看她,我自己歇一会便好。”
萧铎到底心里记挂着李青霓,有些忧虑地望了一眼她的手腕,仍端着血走了出去。
萧铎一走,秦缘圆便脱力地伏倒榻上。
血液流失,她头昏脑涨,身体也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便这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萧铎进来时,她手下的褥子晕红了一片,面颊上亦沾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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