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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迦沉默着,并没有办法回应秦缘圆的话。
她的身体,一定是不合适孕育孩子的。
所以当初他服了避孕的药,也不晓得是何处出了纰漏,或许是老天爷真是在与他开玩笑,秦缘圆竟还是怀孕了。
玄迦沉默许久,顺着女郎因为有些激动,起伏不安的脊背,他声音涩着,有些无力地安慰她:“缘圆,你一定会好好的,咱们的孩子也会无事,我会倾尽所有去护你们周全。”
“朱蛤的毒血,我已取了回来,明日我便开颅炼药,你很快便会好起来,你好了,我才能好,他也才能好。”
秦缘圆这才想起来,不知不觉中,那五味毒药竟已寻齐了,萦绕自己许久的噩梦是可解了,但如今又添了新的忧虑,她窝在玄迦怀中,轻轻地“嗯”
了一声,便阖上眼,逼自己不去过多念想。
次日意识苏醒时,秦缘圆闭着眼去摸隔壁的床,竟是空无一人的。
人呢?
秦缘圆猝然一惊,莫不是玄迦回宫,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绮梦而已么?
她睁着眼睛四处去看,室内竟静悄悄地燃着烛,烛火摇曳,可不是如梦初醒的场面么?
南星听见声响,跑了进来,秦缘圆扶着额角问:“驸马呢?”
“驸马爷给您炼药去了。”
“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声响都不曾听见?”
“大约是还早罢,天不曾亮,驸马便出去了,叫奴婢好声看顾您,让您多睡一会呢。”
秦缘圆浑身一松,复又躺下。
人还在,去给她炼制解药去罢了。
他连着赶了几日几夜的路,好不容易睡一场安稳觉,一大早便起了,秦缘圆实在觉得心疼,闭着眼睛咕哝:“你去将他叫回来,我也不差他那一日半日的时间,他莫熬坏了。”
南星将幔帐拉开,露出了冬日午后惨淡的天空,又将烛火吹熄,然后才笑着去扶懒洋洋的她:“殿下,如今丑时都快过了,您快起来垫一垫肚子罢,何况驸马爷去哪儿了,奴婢并不知晓。”
秦缘圆直起身板,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昏昏,鹅毛似地雪还撒着,外头白茫茫一片,萧索得很,她有些好奇:“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她本就嗜睡的,但一觉睡到下午的情况,在坐稳了胎后便未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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