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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关头,师兄的名字就在口边,自自然然地脱口而出,在师兄当真问起之前,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是慌乱起来,第一反应是立即否认:
“没,师兄听错了!”
这当然不是真的,顾循之自己也知道这瞒不了人,只是掩耳盗铃而已。
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急得快要哭了,却又流不出眼泪,只能背过脸去,不想让任鲥看见自己此时为难的表情。
任鲥知道自己没听错。
顾循之以前从未叫过他名字,情急之下突然这样叫他,让他觉得有点奇妙,也有点欢喜。
这会儿他开口询问,也就是逗一逗他玩,想不到他的反应竟然这样有趣。
不过……这样一点小事就把他吓成这个样,难不成自己从前真的很凶?
虽说任鲥有时略显迟钝,近来也意识到自己和师弟之间的关系正处在一种十分暧昧不明的状态之中。
他也经常自我反省,虽然不是很成功。
但总而言之,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需要一点更明显的变化。
从称呼开始,似乎就很不错。
这样想着,任鲥将他那微凉的手搭在顾循之肩上,身子靠上他的背,低了头在他耳边诱哄:
“再叫一声来听听?”
顾循之的身材比任鲥瘦小些,任鲥轻轻松松就把他环在怀抱里。
任鲥的气息萦绕在四周,让顾循之浑身一震。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如此亲密,每晚都同榻而眠,然而每当两人之间出现一种与平常不同的氛围时,顾循之总是抑制不了紧张。
此时,他没法抗拒师兄的任何要求,艰难地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一个音。
方才情急之时,师兄的名字就这么脱口而出,这会儿任鲥让他叫,他却又叫不出声了。
似乎觉察到他的困难,任鲥的手往前去触碰他的嘴唇:“不要着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任鲥的手指凉冰冰的,碰到脸上带来些异样的感觉,虽然他碰到的只有嘴唇和面孔,顾循之却觉出这触碰与平常的不同来。
未容他细想,任鲥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咽喉。
咽喉是人体之中的要害,当初在山上时,师父曾经一再重申,告诫他绝对不可让人触碰那里。
平常不会被碰到的咽喉此时掌握在别人手中,这让顾循之忍不住脊背发凉,却也产生了些隐秘的兴奋。
他有些艰难地吐出了那两个字:
“任……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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