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则洝无慈悲心,不打算救人。
他只管往城内走,可连他费心搭建的避难所都能被狂风摧毁,可想而知这些木头房子,瓦房,也好不到哪里。
只是城大屋多,总有那么一两处是幸运没彻底被风刮烂的。
丁则洝挥手劈去,掌中生风,那风比刀子还快,劈开了相连的两处房子。
他正想利用风把房子抬起来,那房子却不争气的瓦是瓦,砖头是砖头,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眼看这招是不成了,丁则洝转身就走,走出城池,御风而去。
天上太阳依旧,仿佛正当午。
丁则洝却没有多在外头逗留,手表的指针指向已经是下午六点,他没有寻到能住的房子,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也要往回赶。
拿出全力,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回到薛漓圆身边。
八点多的天色,一点看不出来要天黑。
丁则洝回来之后往放物资的地方去了一趟,拿上食物,去窑洞做饭给薛漓圆吃。
丁父见丁则洝便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丁则洝回答,“我把附近转了一圈,确实没有找到第二个能住人的地方。”
丁广有凑上前,“这可坏了,我和爹进山瞧过,那些树木全成了朽木,看着外表还过得去的,都只是外强中干,根本盖不起房。”
薛漓圆已经想过了,自然环境已经因天灾所毁,这时候再说什么大面积伐木对环境不好的话,就是离谱。
丁则洝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搜了很多烧窑的教程,把每一篇的搜集起来,到时候留给丁则洝去摘取精华。
只要丁则洝能带领大家学烧砖,若能学会,将来少不得有用,不止是建房。
吃完了晚饭,薛漓圆要丁则洝跟着她出去走走。
一家三口离开窑洞,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薛漓圆把烧砖专用笔记本交给了丁则洝。
“相公你研究一下这个,上边有些开窑烧砖的办法,还有如何制作水泥。
大家要是都能行动起来,学会了烧砖,等砖和水泥一出来,咱们就又能自个建房。”
“只是如今没个地方住也不行,指望住窑洞,人多休息不好不说,住久了怕是要有矛盾。”
“咱们还是得尽快先砌些土坯房住着,各家也好保管各家的财物。”
丁则洝快速翻阅笔记本,看完了,却没想造福所有人。
“没有地方住的不止咱们一家,都没房住,指望哪一个想法子帮所有人定是不行。”
“家里的推车都毁了,趁太阳没有要落山的样子,我叫上老二老三尽快再想办法打造些推车和麻绳。”
“今日太阳也不晒人,虽不知明日又会是何情景,但咱们明早必须离开这里。”
薛漓圆不晓得丁则洝何意改了主意,心知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说,“娘受了伤,怕是走不动道。”
“加上其他人家中也有人受伤,此时说走,怕是没几个人肯。”
丁则洝管不到别人,谁不想活着?谁都想。
他比别人更想活,在任何时刻。
“管好自己就行。”
他把笔记本还了薛漓圆,抱上儿子,牵着薛漓圆回了窑洞。
进洞,他召集所有人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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