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吴x从噩梦中惊醒。
又是一场噩梦。
吴x睡意全无，干脆坐在床上，裹着破旧的棉被沉思……
自从被押回场所，一躺下就是噩梦缠绕，使其夜不能入眠，白天昏昏沉沉，神情恍惚，不知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吴x坐在床上等。
等什么呢？瞅瞅昏暗的白炽灯，等到天亮不知又是哪一拨大檐帽来提审，或者干脆宣布他的末日，也是可能的。
门外渐渐亮起来，一个勤杂人员从门缝里递进一只塑料碗，碗里盛了两个发黄的大馍。
“老大。”
平头吕从号子门口经过时，朝里面喊了一声。
这一声“老大”
喊得吴x心里一震，已经是一个即将走到尽头的人了，此时此刻竟还有人喊他一声“老大”
，使其无比兴奋；但就是这“老大”
的恶名，又使其在不归路上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直至毁灭。
“走！
走！”
平头吕还想站在号子门外逗留一会，被管教连拖带拽拉走了。
待平头吕被送回路过吴x号子门口时，底耷着脑袋，一声不吭地过去了。
吴x从平头吕的表情上揣测，他也没有好结果。
平头吕提审结束了，应该轮到自己了，可他等了一天也没有哪个管教来提审他。
煌煌赫赫的一天又过去了，夜幕降临，吴x却不敢入睡，怕躺下又是一场噩梦，不知那个残死在手上的冤魂又要托梦找他。
只得在号子里拖着脚镣来回移动，累了，坐在水泥床上。
已近深夜，吴x实在困得受不了，便躺进破旧的棉被里……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吴x兴冲冲地来到龙二小姐的办公室，他要向小姐报告，近期工厂提炼的海洛因纯度已经接近坤沙的双头狮牌了。
可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无一人，吴x觉得小姐应该在大院里的，怎么不在办公室呢？是不是在自己的闺房里有事。
他不知不觉地来到二楼，刚走进小姐的闺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吴一听便知这是男女交欢时女方发出的享受。
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整个身体潮热起来，下面那东西也不由自主地把裤子顶起来了……
“报告小姐，报告小姐”
吴x在门外连叫两声。
这时，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穿衣声，几分钟后，麻脸蛇头提着裤子把门打开，见了吴x，脸上豆大的麻子像似张开无数张小嘴，他乐呵呵地笑着问，“吴大总管来有事呀？”
吴x见此情景没有吭声，呆呆地站在门口。
又等了几分钟，龙二小姐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从闺房里出来，吴x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男女交欢后的腥骚味，“吴总管，有事吗？”
吴x本来是要报告工厂里提炼出高纯度海洛因的好事的，见此一幕，也无心提及，苦着脸说道：“我，我想请两天假。”
“请两天假，请假干什么？”
龙二小姐有点惊讶。
“同我一起来的女朋友董丽丽不是被转卖出去了吗，我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吴x垂头低声说道。
“好，好，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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