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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不巧,季幕没吃它,季沐吃下后却选择了后者。
阴雨连绵的天,地下室闷到令人喘不过气来。
季幕在被丢进地下室之前,让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的呼吸一下子有点困难,地面的潮湿赤裸裸地触碰着他,似要将他的身心都铺满青苔。
季幕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断了,实则又没断。
仅仅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他却觉得地狱朝自己开了半扇门。
他躺在地上,努力地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直到有力气再撑起身体来。
额前密密地挤着薄汗,季幕开始发抖,他忽然觉得冷。
周围堆放着一些杂物,季幕跪爬到一边,扯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毯子,抖掉了灰尘盖到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渴得厉害,身上时不时地就起一层鸡皮疙瘩。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饥饿也随之袭来,现下说不定已经步入漫漫长夜中。
依然没人推开地下室的那扇门。
没有食物和水,也没有新鲜的空气。
身体上的疼痛令他重复地跌入噩梦中,这么多年,他很少可以睡个安稳觉。
“吱呀——”
门终于开了,是一个佣人,她端着一碗粥水进来。
季幕看不清她端着什么,他缓缓地坐起身。
结果,袁立玫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她的声音严厉:“谁让你给他送吃的?”
“夫人,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他从昨天早上起就没吃什么。”
佣人握紧餐盘,心里也有些害怕,她轻声试探,“就是小半碗粥水。”
袁立玫从外开了地下室的灯,季幕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到眼,紧张地闭起眼睛。
袁立玫走近了,阴森森地看着佣人,伸手:“给我。”
佣人不敢再多管闲事,她是家里代替泽达妈妈新来的女佣,还不清楚季家的情况。
只是她还未离开,就被袁立玫喊住:“你被辞退了,家里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她转身,笑容阴冷,“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他是季锋的另一个儿子,自然不会有事,但你就说不准了。”
佣人被吓得一刻都不敢停留。
袁立玫的目光重新回到季幕身上,她看到季幕仓促地低下了头。
她蹲**,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水冒着香气,引得季幕饥肠辘辘。
他的眼梢都是微红的,两颊也呈现一副绯红的病态。
袁立玫伸手,出乎意料地抚住了季幕的前额。
季幕闭紧双眼。
唯听到她装腔作势地说:“真可怜,居然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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