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举,你怎的下来了?”
凤举故作不知,问道:“族伯,发生了何事?为何还不进城?”
凤琰神色郁郁:“这帮人,说什么怕将疫病带入城中,不肯让行。”
“疫病?”
凤举缓缓走到那守门之人面前,问道:“看来我今日也进不得这城门了?”
守门人不明她身份,不敢太过造次,弯着腰问道:“不知这位贵女是……”
凤琰哼了一声道:“阿举乃是我凤家华陵主家的嫡系大小姐,当朝玉宰爱女。”
守门人先是一愣,呢喃道:“华陵凤家?”
随即,便是后退两步:“原来是太傅家的千金,小人失礼了。”
凤举将扇子抵在下颏,淡淡地问:“你也怕我将疫病带入城中么?”
“这……”
“嗯?”
“小人不敢!
只是……”
守门人吱唔道:“只是郡守大人有令,小人也实在是不敢违抗,所以还请贵女见谅了。”
华陵凤家的贵女他是不敢惹的,但上头有命,只要是凤家人,那便不能让他们安生,贵人怪罪下来仍有上头顶着。
凤举暗自冷笑:还真有这等不怕死的鹰犬。
这时,沈晚阳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看了那守门人一眼,对凤举道:“既然是此地郡守下的禁城令,我等也不好强人所难,看来贵女只能修书回华陵,请玉宰亲自向皇帝陛下请一道入城的旨意了。”
说着,沈晚阳又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道:“就是不知皇帝听闻后会是何种反应了,贵女素来出入皇宫都来去自如,不曾想在这小小的博阳县城反被阻下了,不知情的只当是这洛河郡郡守的命令比皇帝陛下的旨意还要有威慑力。”
凤举对沈晚阳瞬间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瞥了眼守门人变幻不定的脸色,说道:“正是呢,皇帝陛下近来心情可是不大好,也不知他会如何想了。
罢了,族伯,我们还是暂寻个地方落脚吧,待……”
话未说完,守门人忽然拦住他们,笑呵呵地说道:“贵女且慢,小人方才是说笑呢!
郡守大人的禁城令是针对那些贱民的,贵女这等贵重的身份自然是不必拘限的。
区区小事岂敢惊动圣听?被郡守大人知道了,也非得扒了小人一层皮不可,贵女,琰公,请快快入城吧!”
凤举与凤琰、沈晚阳对视一眼,勾唇,转身返回马车。
凤琰看见这些人便来气,不想与他们多废话。
倒是沈晚阳对那守门的头领低低说了几句:“在下面行事,虽说要听命不假,但也要放机灵些,为自己考虑。
有些人贵重无比,连上头也不敢招惹,若是你给得罪了,只恐老兄要被上头推出来做替罪羊的。”
沈晚阳语调亲和,如同一个投契的好友在劝诫忠告。
守门头领一震,神情霎时更恭顺了。
马车经过城门时,凤举挑起帘子对那头领说道:“稍后还会有一位容貌绝色的郎君率人入城,届时……”
“贵女只管放心,小人一定放行!”
凤举点点头,未晞将一个钱袋扔了出去,那人瞬间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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