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见她了。
她同我说的最后几个字大概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保重。
这次是特地来看我的,她到的很早,很久之前我就在准备这场相遇了,能送的种球我都送了她一些。
提前问了她喜欢哪一些种球。
每一棵都做了标记。
她甚至可能怕我花了太多的钱,问我到底是买了多少球,我说这个不用花钱的。
我其实想过上一束花,可以挑几朵干的比较好的,做一束干花给他。
可惜刚好那一波花很难看。
质量很差,所以做出来的干花很不好,所以便没送了。
第3节课下课的时候她就到了。
她给我打电话问我等会儿怎么样才能进校门?我说到时候让她把电话给保安。
刚好我这节课在她原来班主任的教室上课,我跟同学生提前说了一声,说等会有个上一届的学姐要来。
等会儿要接一个小小的语音电话。
他们突然变得很激动。
连原本疲惫的上午第四节课都变得有活力许多。
我上课时用余光会扫看她有没有打电话给我,等了许久,她打给我了。
我立马接了,激动得扩音器的麦都忘了关。
简单说了一句是我的学生就挂断了。
下课时我注意到了在门口的她,喊着我的名字:落蕊!
向我招手。
学生也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外。
学生需要喊她起来讲几句。
我笑着问她要不要进来。
他说不了不了,然后我们就走了。
她给我买了水果。
是我平时一年到头都舍不得买一次的山竹。
就那么几个小小的水果,居然花了40多块钱。
她说给班主任买了一大袋葡萄,才20多块钱。
因为是买给我,所以买了最贵的山竹。
他手里还拎着一碗冒菜。
我们按照原本计划的那样去了食堂,打了俩份教师的饭。
吃饭的时候在讨论着,会不会等会儿被那些学生们围观。
我们习惯性的在另外一只腿搭在了饭桌的铁栏上。
我们有一些习惯总是出奇的相似。
吃完饭之后我们又坐上了那趟坐了无数次的去县里的班车。
这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坐同一辆班车。
在班车上我们提及了现在那个班的教师阵容。
全都是很厉害的老师。
她说他们何德何能。
我们一路上聊了许久。
下车之后,他陪我去配了眼镜,然后请我喝了蜜雪冰城的奶盖,我们一起去游乐场玩。
玩的是我最喜欢的投篮,她的投篮技术超级好,我们一路通关,之前我自己玩的时候通不了的关都通了。
我们一起配合玩那个用手按的音乐游戏。
还玩了我一直很想玩的双人跳舞。
有这样一个朋友度过这样一段时光,真的荣幸至极。
她说很累,但是很快乐。
我说如果那些花开了,记得拍照给我看。
每一个球种多深,我本来想跟他说的,他说让我以后再跟他说,要不然他也记不住。
我知道她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
但是我居然憋不出一句好的建议给她。
突然觉得那一段生活离我已经很久远了。
结束之后送她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目送她上车。
我又回到了安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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