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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抬头,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孩儿站在她旁边,一手是刚还罩在她头上的喜帕,一手是一还冒着热气的馒头。
温柔默不作声,也不去接馒头,她是真不知这丫头叫甚,故不敢多言,生怕一个说不准便被看作异类。
温柔可记得曾经书上读到过古人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之类的想法,要是万一把她看做蛇神牛怪甚至是妖精,还不将她用火烤了以示正法!
那丫鬟自不知晓温柔的心思,也不惊讶与温柔的沉默,笑着将馒头放在一旁的碗碟中,把那大红喜帕叠好放与温柔身旁后轻声劝说,“小姐,秀儿知道小姐心里还是放不下柯公子,但六年都已过去您就是再放不下又有何用?况且夫人在小姐出嫁前特意交代秀儿到了林家一定要好生侍候小姐,万不能让小姐再有别的差池。”
柯公子?那是什么?温柔想了一下不明所以,姑且当这本来身体的情郎之类处理。
只是一个男人让女人为你等了六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这本身是个痴情女儿,说不准还就是因为其家逼她嫁人才死了,然后自己不知怎么就驻进来了。
“一个二夫人,有何可惜,又有何差池。”
温柔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说一两句来给那叫秀儿的丫鬟听,好引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丫头也挺架势,到真就往下说了,只是声音压得更低,“小姐糊涂。
二夫人又如何,林老爷的滴妻贾氏都卧床大半年,现在满扬州城谁不知道她是一定会没得,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
等到了那时,您还不就是这林府的第一女主人。
要奴婢说,人人都道四大家族出的姑娘最聪慧,但单从这件事来看,奴婢觉得未必。
谁会在临死前非要给自己结发夫君找个老婆?小姐,您可要把握住机会。
等下林老爷来了您千万别再做前几日的模样,您就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要为您娘家温家想想。
“
温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秀儿,心下不喜。
温柔很会看人,或说她很懂得用古语去识人。
眼睛乃心灵窗户,且面由心生,生就的一脸精明却故作出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一看便知是非奸即盗之辈,就算不是也不是善茬子。
这是曾经的笑笑现今的温柔一贯看人风格,且一看一准,从无失误。
这叫秀儿的丫鬟是句句吐露出对温柔的衷心,苦口婆心之为能让她这个做主子得过好。
但也正因她越是如此温柔越是觉得不对,真敬重其主不会莽撞掀其喜帕,真一心为其好不会真就放下馒头不再提起。
温柔顿了顿,命秀儿将喜帕再次给她罩上,“林老爷既然是敬妻之人,那今晚也未必会来。”
管他来与不来,温柔只知道,凡事都要按部就班的去做,事情就是要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别人做没做到与己无关。
……
林如海再次八抬大轿娶了个黄花大闺女,心下并不高兴,脸耷拉着都没人敢上前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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