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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房打开一看,才大惊道:“竹叶——竹叶——”
竹叶跑进来,“娘子?”
瑶光问:“白久天可说了他歇在哪里?唉,他怎么老是派这么个人来?”
端王在信中说,他本来六月初就出发了,原打算六月十五之前就能赶回京城,不料到了廖城时受了风寒,又走了一天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停在距离徐卫县,修养了五六天,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明天可以启程的话,那么大概还有几天就能到京城了。
大约是生病时顾不上高冷傲娇了,端王这封信虽然依旧一句软乎亲热的话没写,但是柔软的情绪在字里行间流露。
瑶光在书案上乱翻一阵,找到她从定寻那儿借的一本地图册,翻了一会儿找到廖城和徐卫县的位置,算了算马程,估计这信最少是三四天前写的,唉,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病得如何了,即使康复了也不能赶路啊,这个时代骑马坐车都挺累的……
瑶光嘟囔着把白久天骂了一顿,你主子生病了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会跟我的人说一句么?
她嘟囔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哎,不对哦,端王手下难道就全是这种花瓶小哥哥么?肯定也有能干的呀,会看人眼色的呀,为什么不派别人来呢?
唉哟,我草。
六郎啊六郎,你怕不是担心机灵又漂亮的小哥哥给我多送了几回信被我勾搭了,所以才专门找了白久天这个大木头疙瘩当信使吧?
瑶光想到这儿,又开始偏头痛了,脑袋里像有根弹簧在蹦蹦蹦乱跳。
这年头又没有扑热息痛,真是令人郁闷。
她头疼得烦躁,想睡又睡不着,最后只得打发竹叶去找珂珂,想看看丰荣公主那里有没有什么安神止痛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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