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药房,徐子杰小声说了一句“我外公来了”
,同时扯了一下中年人的左边衣袖,于是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寒暄着顺着街道的左边走去。
前行了几十米,神识里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徐子杰就带着中年人拐进了大佛寺。
一路来到后面的小花园,看见外公外婆和老妈正围着一张石桌喝茶,中年人疾步走到三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爷,太太,大小姐,我可算是又见到你们啦,我想死你们啦!
呜呜。
。
。”
两位老人坐着没动,徐子杰老妈赶紧过来搀扶他起身。
欧伯仁出生在南江省农村,从小家境贫寒,12岁那年就被送到花都的广济堂大药房当小答应。
当年林公旦来花都巡查的时候发现小家伙人老实又肯吃苦,就把他带在了身边,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从教他认字开始,教会了他辨识药材,经营药房,一直把他培养成广济堂南江分部的经理,手下管辖南方五省几十家大药房,对他是恩同再造。
所以今天受他几个头是理所应当的。
“欧哥,我们也一直挺想你的,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徐子杰老妈自幼和欧伯仁熟悉,一直是兄妹相称。
“好了,伯仁,时间不多,我们先说正事,这次家里遭了大难,你妹夫也被人整死了。
内地是呆不住了,我们要去港岛,我原来让你准备的路子还能用不?”
“什么!
妹夫被整死了?是谁干的?妹夫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也下得了手,这件事不能放过去,必须得报仇,他喵的王八蛋”
。
欧伯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狰狞,开玩笑,能管好几十家大药房的人能是善主吗。
“欧伯伯,你放心,我爸的仇我会报的。”
徐子杰跟父母回国的时候,欧伯仁已经在花都了,这次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对了,伯仁,这是你妹妹的儿子,你看过他小时候照片的,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
这次出来一路上全靠他,以后的事情都是他作主,你们有事情多商量。”
“好的,老爷,以后我听孙少爷的。”
“孙少爷,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那行,欧伯,我就不客气了。
第一件事,现在我们需要解决住宿的问题,昨天晚上我们住的是供销社的招待所,那边人多眼杂不安全,早上我已经退房了。
你能不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唔。
。
。
让我想想。”
“这样吧,我们直接去宝安公社,那里是我家的老宅,我们欧家的祠堂就在那里,公社书记是我堂弟,民兵营长是我的侄子,绝对安全,我这几年安排的后路都在那边。”
“我现在先回单位请个假,就说陪你去乡下看药材,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我们立刻出发。”
徐子杰一听他提到祠堂心里就稳了。
南江这边的宗族势力历来强大,在几乎所有人的心里,家族的决定高于一切,什么当局的命令,法律都是其次。
上一世花都大搞房地产开发的时候,不知道拆了多少老房子,但从来没有人敢动任何一个家族祠堂的一砖一瓦。
没过多久,欧伯就回到了寺院,手里还抱着一大袋这边的特色点心菠萝包。
出门上车,欧伯坐在副驾上指路,一行人直奔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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