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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已是注定安睡不得。
院子里趴在屋檐下睡觉的狗睁开一只狗眼,四只狗耳朵不约而同的抖了抖,随后又恢复平静,继续安睡。
这日之后,赵归却算是彻底知晓了这个另辟蹊径的法子。
倒也算是有所顾忌,只要她说累了困了,情愿自己难受也不再动她半分。
有时她故意不愿配合,他分明看穿,却也只是咬着牙在她耳边威胁:“让你这小女子再嚣张几月,这账我定牢牢记着,等你将肚中的小麻烦精卸下再尽数讨要。”
她心虚又畏惧地打了个寒颤。
后来的几个月中,她最后悔的便是这日的心软,因着不忍心他洗冷水澡,破了那次的戒后,便再不能舒坦一晚。
甚至这个冷脸黑木头,不知从哪学了不少新花样,尽数用在了她身上,短短数月,将她脸皮生生给堆厚了几分。
……
虽郎中说胎相渐稳,无需再吃补药,但家里还是不缺补身子的食材。
隔几日赵归便买只鸡回来,周梨花虽是个节省的,但却不敢亏了肚中孩子。
只要能保住孩子,便是叫她倾家荡产她也是心甘情愿,所以虽还是有些心疼,却也未曾念叨过费钱。
这段日子她吃鸡汤也吃腻了,不过母鸡汤最是补身子,她便是再腻也得逼着自己咽下去。
有件事倒是怪,她原先是喜爱吃辣,越辣越好,孕吐好些了后,却是开始碰不得辣了,反而馋酸。
原也没发觉自己开始馋酸,是赵二舅的大孙媳妇,便是小李氏,按照辈分她应唤对方一声侄媳,实则小李氏比她还大七八岁。
小李氏的郎君上山弄柴火时,在山上找到一篮子酸野果回来,但那野果酸得很,旁人吃了能将整口牙都给酸软了。
想着周梨花怀了身子,便将野果子送来,看她吃不吃。
周梨花不好佛了对方心意,便尝了尝,结果这一尝却是眼前一亮,觉得好吃得很。
收了人家的野果子,又被对方好一通恭维,说酸儿辣女,她这胎定是个虎崽子。
她便不大好意思,从屋里拿出三块饴糖出来给小李氏,叫她拿回去给家里孩子吃,在村里住这么久,虽刚开始出门少,再加上她性子内向,对村里情况虽只算得上知晓个三分,但小李氏却是个性子开朗热情的,时常来串门,来往多了,她便也对小李氏家里情况知晓些。
例如小李氏生了三个孩子,大的八岁,小的才三岁。
三个孩子,她给三块糖,正巧一人一块。
这下轮到小李氏不好意思了,推据着不收。
她不过是拿了些寻常人吃不下的酸果来,又怎好意思换来这好东西?
到最后见周梨花的确诚心要给,她便收下了,心中自觉与周梨花更亲近许多,滔滔不绝的谈起天来。
妇人之间闲谈除了公婆孩子,便是郎君。
但无论是公婆还是孩子,周梨花目前是都没有的,两人自是聊不起来,唯一能聊的便只有各自的郎君了。
小李氏无不艳羡地叹道:“赵归当真是个不错的,你身子不好,他便日日买肉回来,今日拎只鸡明日拎块肉的,你可不晓得咱村子里那些妇人可都酸的不行,说跟赵归一比对,便觉着自己是上辈子欠了自家郎君,这辈子来伺候他还债来了。”
其实小李氏自己何尝不酸。
原本赵雪娥都敢毫不遮掩的在村子里勾搭赵归,村里哪个不替周梨花惋惜?
任谁也看得出来,周梨花是个性子软的,想来赵雪娥这般不避讳,就是欺负人呢。
赵归是个男人,自古就没有男子不好色的,赵雪娥这般纠缠赵归,谁都认定了赵归定是忍不住。
但时间长了,大家伙却看出来了,赵归这是歹竹出了好笋。
他爹虽是个臭名昭著的流氓无奈,他却是个好的,这段日子他如何做大家都看在眼里,甚至觉得他将村里汉子们全都比下去了。
试问哪个男子能在妻子孕期这般照顾,这般舍得破费?
村里大着肚子大热天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的都大有人在,去年她们村还有个妇人,直接将娃娃生在地里了。
就更别说大冷天洗一家人的衣裳这种算不得重的活了。
便是有那有福气的,怀了孕不干活的,也不可能被婆家大鱼大肉伺候着。
偏偏赵归算是叫这一村的妇人们算是长了见识了。
村子里的妇人多少都有些酸周梨花,但也只是有些酸罢了,毕竟跟赵归一比,自家郎君便是被比到了茅坑里,实在差距过大,但跟旁人的郎君却是半斤八两。
若是在家里提一提人家赵归的好,她们郎君却是皱眉不屑道:“赵归瞧着是个汉子,却被家里妇人拿捏的死死的,也是活的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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