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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一笑,“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点。”
他沉沉道:“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我警告过她,她非但不收敛,反而企图联络五弟,我只能命人割了她的舌头,将她扔在西苑,杀鸡儆猴!”
我拿腔拿调地说道:“陛下英明。”
他听出我语声中的讥讽,“容儿,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五弟担心你。
你也知道,他出征在外,与晋军作战,不能有丝毫分心,你也不愿他为了你而遭遇不测,是不是?”
“陛下圣明。”
我漠然道,“陛下体恤手足之情,堪称国人表率。”
“容儿……”
他眉头一紧,“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
“我只是觉得,在帝王家、在拥有杀大权的上位者眼中,下人命如草芥。”
我冷淡道。
刘聪试图说服我:“苍苍服侍你多年,又曾经救过你,你怜惜她,我理解。
但是,她行事大胆……”
我福身一礼,“我乏了,还请陛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还想再说,我毅然转身,给他一个冰冷的背。
须臾,他离去的脚步声终究响起。
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罢了。
……
二月,春寒料峭,花苑的树木抽出新芽,绿意盎然,皇宫仿佛焕然一新,处处春情萌发。
帝太后和刘聪都遣人送来春季的衣袍和衫裙,一日,**明媚,春风翦翦,春梅说花苑里的桃花和杏花都开了,帝太后正在风亭赏花,派人来邀我去瞧瞧。
深宫寂寥,去走走也不错,我披上厚一点的披风,前往花苑。
春风沁凉,吹在脸上像是刀锋轻轻地刮着脸皮。
一进花苑,便有暗香袅袅地袭来,环萦在袖。
那轻薄如绡的桃花、杏花点缀在枝桠上,绵延成一片轻盈若飞的粉红云朵,为这尚嫌单调的皇宫增添一抹亮色与娇媚。
帝太后派来的宫人引我来到风亭,我福身行礼,也向皇后呼延依兰点点头。
帝太后让我坐下来,问我近来可有不适,我答说很好,请她不必记挂。
自从进宫,我就住在刘聪的寝殿,之后搬到听雪轩,呼延依兰从未来看过我,我也未曾去皇后殿请安问礼。
因此,这是我们初次相见。
“贵人身子弱,外头风大,应该多穿点。”
呼延依兰笑道,侧首吩咐宫女回去取一件披风来。
“皇后关怀,嫔妾心领了。
嫔妾真的不冷,因此还是不要麻烦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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