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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只要你找出我所患病症的根源,我就相信你高风亮节,没有被大夫人收买,草菅人命。”
王大夫淡然道:“夫人若有隐疾,在下可以一试。”
我将这些日子喝药、嗜睡的情况告诉他,把收藏着的药渣给他看,他检查了药渣,道:“这药方的确是医治脚伤的良方,不过……”
我紧张地问:“有何不妥?”
他的面色凝重了三分,“其中一味药,我向来不用,而是用另一味药,因为这味药较为特殊,假若与一种西域传入中原的奇花混在一起,便会出岔子。”
“什么花?”
“西域有一种黄昏时分开的花,叫做‘惜花’。
这种‘惜花’并无毒性,却有一种独特的功效,将花朵晒干,无论是磨成粉,还是制成熏香,都可让人宁神安睡。”
“假若‘惜花’和你说的这味药混在一起,会怎样?”
我抓着被子,双手微抖。
“混在一起,便会像夫人这般,精神不济,时感倦怠,越来越嗜睡。
假若长期如此,便会神智失常,如小儿一般呆傻;严重者,全身行动不便,又聋又哑,形如废人。”
我震惊地呆住,这招杀人的法子够高明、够阴毒,让人防不胜防,又让人无从查起。
王大夫略略皱眉,“奇怪的是,这药渣里并没有‘惜花’。”
我回神,寻思道:“难道惜花被磨成粉,放在我的茶水中?或者是做成熏香让我吸入体内?可是,我不用熏香……”
他举眸四望,到外间察看,晌又回到寝房,目光扫过房中的每一样家具器皿。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上,落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
我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妥?”
王大夫走过来,用力地撕开被套。
我看见,在被子的前端,扎实的棉絮中点缀着紫红色的干花碎片,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他捏起一小片干花,放在鼻端闻了闻,“是‘惜花’。”
我也捏起一片花瓣,可是并没闻到什么香气。
我不解地问:“这‘惜花’无香?”
“‘惜花’原本有香,制成干花后就失了香气。
夫人睡眠之时,干的‘惜花’所散发出来的独特花气就会被夫人吸入体内,与夫人所喝的汤药互为作用,致使夫人时感困倦。”
王大夫解释道。
“这便是关键所在。”
我惊叹地点头,“大夫如何发现被中有异?”
“假若要把‘惜花’的花气、药性无声无息、不知不觉地吸入体内,那么只能是夫人的近身之物。
近来夫人卧**养伤,近身之物便是**榻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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