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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刻惦记着容府的事,想去看看那符咒揭下来没有。
鬼身只有夜晚才方便脱离躯体,可每到日暮降临,萧玉鸣总是痴缠着我。
这晚他被皇上留在宫里,我总算能脱开身了。
容府门上的辟邪符不见了。
我绕过打更人,顺利穿过大门,绕过假山苍柳,飘飘悠悠往主屋而去。
主屋宽敞,桌椅全部用的上好的梨花木,其他陈设用具也绝非凡品。
容彦从前崇尚简约之美,如今得了皇家宠幸,身份不一样了,用度竟跟当朝首辅不相上下。
不知为何,我突然心跳地厉害。
明明对他早已心死,却有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内室里传来水盆被踢翻的声音,吓得我急忙收回思绪。
「会不会伺候?滚出去!
」
「大人恕罪!
」
几个丫鬟低着脑袋,弯腰从里面鱼贯而出。
我皱起眉头。
这声音……不对啊。
这是容府,当朝探花郎的府邸,没有错。
在内室休息的人,只能是府邸的主人容彦,不会有旁人。
可为什么刚刚那个男声,跟容彦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我连忙飘进去。
见到的是一张与容彦完全不一样的脸。
脸、身形、气度、声音,无一丝一样。
如果非要有共同点的话,那就是都是男子,年纪看起来差不多。
为什么会这样?
眼前之人分明不是我的丈夫。
科举考试,前三甲的详细信息会张榜公告天下,不会有错。
本届探花郎,姓容名彦,字逐溪,南屏村出身,年龄二十五岁。
的的确确是我的丈夫。
那眼前之人又是谁?
真正的容彦又去哪里了?
我怀着满满的仇恨来到京城,想要将负我害我的男人杀之而后快,可是,一切跟我想的都不一样。
本以为今晚就能大仇得报,摆脱萧玉鸣的纠缠,从此再也不用受那般屈辱。
没想到事与愿违,我只能先回萧府,借助萧玉鸣的势力,慢慢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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