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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叶阳茜惊叹着水中倒转的世界,说,“地府里面也会有日出吗?”
谨小慎微的莫妮赶紧捂住了叶阳茜的嘴,不让她说话。
“回去!”
只听判官大喝一声,将书写血字的白骨抵地向前一划,原本被写在焦土上的文字居然给完整地推到了水面上去了!
红色的血迹漂浮在水面上不会散去,那复杂难懂的符文将日出阻挡在了水面之下,日光消失便没有什么能照亮忘川下的那个世界了,众人眼中看到的又变成了一条奔流不息的黑水河,地府再度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之中!
澹台涉觉得事情不对,便问:“为什么地府里面会有太阳?”
没有答案,判官依旧面向着忘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用白骨中潺潺而出的鲜血书符。
“北宫季恒,”
判官叫着他的名字,说,“逝者已矣,汝等当顺时听天。”
北宫季恒摇头,叶阳辰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马上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而北宫季恒依旧坚定地回绝:“就算这次你们赶我上去,我也会想别的办法,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弃。”
黑无常听了这话恼火,说:“北宫季恒,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收你性命吗!”
澹台涉冷笑道:“该收的命你们不收,不该收的命你们倒是收了一条又一条,还跟我们讲什么大道!”
“澹台涉,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叶阳辰喝止了晚辈之后,又上前一步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对判官说,“难道不能网开一面?众生皆苦,当真不能留一线希望给生者?”
判官好言相劝:“快些走吧,此事可以到我这里为止,你们若是不依,那就只能带你们去见十殿阎罗,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话已至此,北宫季恒与叶阳辰面面相觑,仿佛走到了一条死路,此时只得折返。
白无常将哭丧棒一挥,说:“既然判官都这么说了,那就放你们回去好了,北宫律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澹台涉愤然不甘,正欲上前胡雨生却用身体将他拦住,说:“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问心无愧了。
再这么一意孤行,是想赔上自己的性命还有我们六族多年来积下的功德吗?”
站在最前面的北宫季恒也听到了这话,心生顾虑,叶阳辰继续说:“永远不要忘了丹鼎端木氏是怎么灭族的!”
北宫季恒听了这话后闭眼一叹,每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悲痛和无奈,此事仿佛就此尘埃落定,众人不免心生悲戚。
不想星光却从天而降,黑白无常和判官见状大惊,纷纷跪地向天空中的越来越近的流星拜道:“斗宿天府星君!”
“嗯?这是什么?”
叶阳茜被叶阳辰按着一起跪了下去。
现代人下跪时真心不习惯,但这是为了表达自己最大的敬意。
光团转眼落地,原来是一个人面对着鬼差的礼拜,那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袍子上有银光流转不息,光线璀璨却不刺眼,不过那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这层星辉,让凡人看真切他的面容,只听得到威严而仁慈的声音:“诸位免礼。”
“斗宿天府星君?”
澹台涉马上站了起来看着满身光耀的来者,说,“二十八宿之一,北方玄武七宿之首的斗宿,又称南斗。”
“自古有云: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难道……”
低落的北宫季恒一瞬间又心生狂喜,“难道您是来救人的?”
斗宿天府星君微微抬手,他指尖拿着一枚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戒指:古老质朴的铜座上嵌着一颗颜色饱满的血色琥珀。
星君看着手中的戒指说:“方才有人焚青词上至天府,求我垂德下界,再开生门。”
大家都知道那是钟离和渊的戒指,星君继续道:“这枚戒指乃是九天玄女与你们宗族的信物,既然能通达天界,那便不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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