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花突然脸色发青,接着她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你、你、你是怀疑齐大小姐喜欢你,你、你其实也有点喜欢她,所以才包了陈姣娘这么个美人,想、想刺激一下齐大小姐是吗?”
小花没撑住自己,顺着椅子滑倒在地,喃喃道:“我的天哪!”
成玉比她更加震惊:“……我和小齐是清白的!”
想了想,紧张地补充,“我和姣娘也是清白的!”
成玉赶紧解释:“姣娘同一个书生两情相悦,最近正在筹银子帮自己赎身,想同那书生双宿双飞,我去找姣娘时都会带着那书生。”
她的逻辑听上去非常缜密,“那书生不是喜欢姣娘吗,我就想看看他俩是如何相处的,比照一下我和连……咳,我和某个人的相处,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了吗?我是这么想的。”
一心担忧成玉百合了的小花松了口气,一时也没觉着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重新扶着椅子坐上去,关心地问:“那你花了这么多银子,观察了这么久,你觉得那个人喜欢你吗?”
就见成玉突然有些失神,半晌,面色古怪地道:“你知道吗,姣娘含羞带怯看那书生一眼,那书生就会脸红,多和姣娘说两句话,他居然还会害羞,还会结巴。”
小花结巴地道:“我、我也是这样的啊,我见到喜欢的人,我也会这样的!”
成玉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静了片刻,闷闷道:“所以那个人他根本不喜欢我,因为他见到我既不会脸红也不会害羞。”
所有的感情经验都来自话本子的花非雾,她觉得脸红是一件无比紧要的事,因此像个历尽千帆的过来人一样夸张地捂住了嘴,斩钉截铁地告诉成玉:“是啊,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见到他怎么可能不脸红啊!”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成玉,“那个人他见你都不脸红的,你怎么就觉得他可能喜欢你了呢?你真傻,真的,”
小花痛心疾首,“花主你可真是个傻姑娘啊!”
成玉一时愣住了,默了许久,艰难地论证自己并不是个傻姑娘:“……可他亲了我。”
但沉浮欢场多年的小花根本不为所动,她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发表了一个经济学和哲学意味都很浓厚的观点:“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说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男人也是一样,他喜欢你,便天然地会亲你;但他亲你,却并不是天然地喜欢你。”
说着说着脸上流露出了一线智慧的光芒。
成玉完全被震慑住了,干巴巴道:“既然并不喜欢我,那他亲我,是为了什么?”
小花手一挥对答如流:“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
成玉想想竟然无法反驳,跪坐在软垫子上傻了半晌,满面颓废,目光缥缈地落在虚空中。
说累了的小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成玉倒了杯,终于想起来生气,愤愤道:“不过这人也忒胆大了,连花主的便宜都敢占,真是欠教训,”
问成玉道,“朱槿可有代花主教训过他了?”
跃跃欲试道,“若还没有,不如我代花主去教训教训他!”
成玉有气无力地回了她一句:“不用了,”
瞥了一眼她道,“你打不过他。”
花非雾很不服气:“是哪路神仙,我居然打不过?”
成玉沉默了一会儿:“连三。”
花非雾呛了一口茶:“哦,那是打不过。”
然后花非雾反应了一下,反应了两下,手一抖,啪,茶杯摔了。
神游天外的成玉本能地往后跪了一步。
花非雾震惊得兰花指都翘了起来,指着成玉道:“花主的意思是,是连将军他他他他他亲了你是吗?”
成玉小心地拿手帕揩拭溅到裙子上的茶水,闷闷道:“嗯,我知道的,你说得对,金银天然是货币,但货币天然不是金银,所以他亲我不是天然喜欢我,是我长得好看罢了。”
她默了一默,“他经常逛青楼,琳琅阁快绿园戏春院都逛过,那应该是亲过你也亲过戏春院的剪梦和快绿园的金三娘了,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都是我想太多。”
她点了点头,颓废道,“我懂的。”
花非雾忍不住纠正:“是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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