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继续道:“珠哥儿可是自责?不在京城拦住父母吗?”珠哥儿闻言下巴微微一点,贾敏失笑道,“我说中了。
不过你纵然在京城又如何拦得住你父母?要知道后面还有你大舅舅和大舅母支持怂恿呢。
从二品大员和诰命拉不下颜面四处结交走动,你姨母又不在京城,可不只得你母亲出面?”
贾珠默然。
贾敏笑道:“要我说,你回去也是不顶用。
而且你匆忙下场,即使中了进士……说实话三甲进士前程有限,十年苦读换个七品县令,数年不得升迁,你在你父母跟前说话一样不顶用。
看看宁府你敬二伯,也是正经进士,何尝管得住你珍大哥哥?”
最起码你得展示出你的将来远胜于你父亲,全家上下才肯绕过你父亲,而一心听从你的命令。
任你爹娘主意再多,无人听他们号令,到头来你爹娘还不是白费力气。
这份弦外之音贾珠听得分明,他终于点头道:“侄儿省得了。
”
“你也别光气闷,你妹妹在宫中最是不易。
好歹在这儿消息还算灵通,你妹妹那边若无银钱开路,谁会把外面的消息告诉她?”
其实贾敏知道元春在宫中混得不错,超出了她的预想。
元春沉稳又坚定,让贾敏更想为她尽份心意。
于是她许诺道:“元丫头的婚事,我不会坐视不理。
”
姑妈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贾珠都想立时大礼拜谢。
贾敏看着面色微红,难掩激动和感激之意,更是弓着身子随时都要一拜到底的侄儿,深觉自己把这个侄儿拉到他们夫妻身边实在再明智不过。
珠哥儿除了勤奋好学之外,这一点也让人十分喜欢:他从不把来自长辈的疼爱和提携当做应当应分之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很讲情义的孩子。
不过太重情重义在做官时就未必总是优点。
以后该请老爷给珠哥儿讲讲“分寸之道”了。
今年不剩几年,干脆让珠哥儿过个松心的年节,明年就不许他再闷头读书。
一会儿就跟老爷说,隔三差五地处置庶务不妨带上他,见见世面也好——好歹珠哥儿也跟着韩大人学过赈灾救济,对庶务不至于一窍不通。
至于识人用人短时间内倒是不必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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