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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师又重复了一遍,他依旧没有动作。
“该死,你又皮痒了吗?”
驯师打开铁笼,似乎是害怕笼中的人逃跑,他刚钻进笔子,就让另一个人帮忙锁上。
“贱种!
!!”
随着一声谩骂,柔韧阴毒的鞭子如雨一般抽在那瘦小的身躯上,这场在公众目光下的暴行,却赢得满座叫好。
“好好收拾他!”
“叫他知道知道厉害!”
人们如是道,抚掌大笑。
人心看上去,竟比地狱险恶,没有人在乎那个孩童,他们践踏他身为人的权利,把他当做性畜肆意取笑。
驯师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越发得意忘形。
为了取悦观众,他放弃鞭子,开始近身对他拳打脚踢,更意图在众人最兴奋的时候,取下孩童头上的麻袋。
当他妄乎所以时,死神已然贴近,所有的疏忽大意,都会成为要命毒药。
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记得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驯师已倒在了稻草中,温热的血一点点淌到台下。
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往外跑,尖叫声几平要掀开全巴黎的屋顶。
在一片混乱中,阿尔娃却逆流而上,捡起地上的钥匙。
当铁笼“咔”
地一声被她打开时,她平庸到黑白可概括的生命,终于开始鲜活地跳舞。
这是她的第一次叛逆。
她带着快意,看向笼中满身血色的少年,愉快地宣布:“你可以走了!”
她放出了恶魔之子。
*
“......他叫埃里克,是个无与伦比,心灵阴郁的天才。
我把他藏在地下室两年,后来他消失了七年,回来就承包了巴黎歌剧院的建设工程,那时我正新寡,生活困难,他为了报答我,为我介绍了剧院的工作。
我敬佩他,默默为他工作……”
吉里夫人叹息道:”
但天才和疯子,只有一隙之隔。”
“夫人,到了!”
车夫适时地打断了她。
芙萝拉和吉里夫人下了车,车夫压低帽檐要了个合适的价。
芙萝拉侧过脸,对上车夫帽子下没着冷光的眼,竟觉得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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