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回到了府宅,他其实很清楚怎么回事?
因为两个月前的警告,江都之事,但他没有把长公主杨丽华的警告放在心上。
离开天子寝宫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这个警告,一切都豁然贯通。
宇文述长长叹息一声,有时候女人比男人可怕多了。
“父亲,他来了!”
堂下长子宇文化及低声道。
“带他上来!”
不多时,余海被宇文化及带到宇文述面前,他前两天刚逃回来,一直藏在宇文述的府中。
“义父找我?”
宇文述点点头,手一抖,一把锋利的短刃瞬间刺穿了余海的心脏。
余海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宇文述。
宇文述淡淡道:“官场交易也需要一些祭品,你就是!”
余海轰然倒下,他忽然想起了萧夏给他说的那句话,‘一切皆是因果!
’
生命之光在他眼中熄灭了,他依旧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宇文述摇摇头,对长子道:“把他的首级割下来,装进匣子里,给长公主府送去!”
武士把余海尸体拖了下去,宇文述又解开头发,挥刀割断一束头发。
宇文化及大惊,“父亲为何这样?”
宇文述冷笑一声,“你以为一个余海就能平息她的怒气吗?”
宇文述把发束放在盘子递给长子,“告诉长公主,我宇文述以发代首向她赔罪,保证再不会干涉江都之事!”
宇文化及咬一下嘴唇道:“其实孩儿可以断指代替父亲削发,毕竟江都之行我是领队!”
宇文述摇摇头,“她这次对付我也并非完全是为了江都,恐怕还有我的背叛,你代替不了为父,你去吧!
我已经尽力,如果她还不息怒,我也没办法了。”
………
公主府的正堂上,长公主杨丽华坐在一张软榻上,她手中端着一盏茶碗,细细地品味着燕窝莲子羹。
杨丽华年约四十岁,雍容大气,看得出她曾经美貌非凡,但岁月的痕迹已经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眼角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
她已经是外祖母了,膝下有了一个两岁的外孙女。
在她前面摆放着一张矮桌子,上面只有一只金盘,金盘内有一缕头发。
当然,还有一颗首级,但她不想看,已经让下人辨认过了。
宇文化及恭恭敬敬跪下磕头道:“晚辈宇文化及拜见长公主殿下,我父亲行为不当,触怒长公主,特削发代首向长公主赔罪,保证再不干涉江都之事。”
古人从来就把头发视为父母所赐,贵若性命,所以才有曹操割发代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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