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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这个人是他真情实感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冷静下来说放下了,能平静地面对了,可情绪一上来,脑子不能管住心的时候,心里头到底还是念着宋君渊的。
但他也不能由着宋君渊这般没名没分地轻薄。
顾念双手用力推着宋君渊,拼命地反抗着,可他那点儿力气,丝毫都撼动不了宋君渊。
良久,宋君渊似是吻够了,知足了,动作才慢慢地温和下来。
她舌尖慢慢退了出来,而后缓缓临摹他的唇形,隔了几秒,唇齿分离,宋君渊放开挟制着顾念的手,退回了驾驶位。
宋君渊人虽然退了回去,但视线却一直黏在顾念身上,扫过他大口呼吸时起伏的胸口,扫过他被润泽过后水润嫣红的唇色,最后停在了顾念被逼得水汽朦胧的眼睛,她曲起食指,蹭了下自己的下唇,把津液与血液随意蹭掉,喑哑着嗓子笑道:“初吻吧?”
还没等顾念说什么,她又问道:“我也是,你看技术还行么?”
顾念随手擦掉那会儿掉的眼泪,此时也不哭了,只是喘着气低声呵道:“宋君渊!”
“啧,这么多年了,还是连骂人都没学会?”
宋君渊感慨,“生气了就只会叫我的名字,可爱得要死。”
顾念:“你……你能不能稍微要点脸!”
宋君渊笑笑:“不能了吧,习惯了,再说要脸怎么追夫郎?我把你当什么啊……当正君吧,想娶回家,然后好好疼爱……不是,我是说疼你爱你的那种。”
顾念:“……”
宋君渊在明确地和顾念表达一个意思:要脸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顾念深吸一口气,连话都不想和宋君渊说了,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暧昧顿生的狭小空间,他抬手准备开车门,没推开,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门已经被宋君渊从内里锁了起来。
说又说不过,打又不舍得,走也走不掉,不知道宋君渊还会做什么的顾念一瞬间有点慌。
他看了看宋君渊,默默地把自己往车门的方向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再挪一点……
宋君渊也不说话了,就那么侧头看着他的动作,哼笑一声,问他:“躲什么,难不成我能吃了你?”
也许是能的。
宋君渊在心里无声地回答自己,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想着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儿,顾念短时间应该都不会和她说话了,宋君渊十分自觉,开始解释:“过去发生的那些,我没法辩驳,是我的错。
如果你愿意让我弥补,那把你的未来给我,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等着,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你也见到了,真正的我,就是这样。
不太能照顾别人的情绪,为所欲为惯了,但今天你见到的,应该是我最糟糕的样子了,以后……可能会比现在好一点,我会慢慢改。
我喜欢你,我爱你,想追你……别不信,是真的。”
车内静得几乎落针可闻,几秒后,宋君渊轻轻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但凡对我还有一点感情,或者你觉得你还能对我产生感情,别拒绝我,好吗?给我个机会。”
顾念只回了她两个字:“开门。”
宋君渊一瞬间心如刀绞,“小念,我……”
顾念重复:“开门。”
宋君渊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如果再逼下去,她觉得顾念可能会气到直接报警,也该适可而止了。
追人不比和人谈生意,得循序渐进,考虑被追人的意愿,不能如此罔顾他人的想法,强制性地和他发生点什么,这样显得对人家不尊重,刚才没控制住自己,她已经过界……
道理虽然是这么一个道理,真做起来还是挺难。
宋君渊抬手解锁车门,道:“行,你先回去吧,我们以后再说,晚安。”
顾念犹豫都没犹豫地打开车门走了。
车内只余宋君渊一人,刚才,就在刚才,她们还在热烈地接吻,耳鬓厮磨间宛如最亲密的恋人,虽然是她强迫的……
再对比如今的人走车空,真是相当地凄凉悲惨。
宋总监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心情,顺带缅怀一下她疑似逝去的爱情,车门便又被拉开了,是去而复返的顾念。
顾念开门,也没和宋君渊说话,反而探身摸上了刚才宋君渊取烟的那个小置物盒,他从里面拿了那包烟出来,就着昏暗的路灯看,发现这烟盒上居然画着一副极其俗气的花开富贵,用色大胆,红黄绿相间,而且线条边缘附近还不干净利落,有点印刷错位的叠印。
软盒,整盒烟价值估计不超过五块钱。
十年没见,曾经抽惯了云烟利群,最次也要软中华的宋同学,现在居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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