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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旧把脏衣篓的内裤都洗了,然后其他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了洗衣液,调好水位,按下启动键。
收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一件白衬衫被染了色,梁屿皱着眉头,看了眼晾衣杆上还没收下来的深色裤子,才知道自己犯了错。
他泄气地把白衬衫扔在沙发上,心里的挫败感不断放大,他突然间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做这些只有女主人才有资格做、才不会出错的事情,不觉得羞耻和可笑吗?
梁屿让身体陷进沙发里,不想起来,不想动。
主卧没有关门,不知道从谢潮声的角度,能不能看到他。
“小屿,快关灯睡觉吧。”
谢潮声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梁屿扬声道:“老师,衣服还没洗完。”
“明天再晾衣服,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梁屿应了一声,走到主卧门口,问道:“老师,药吃了没,要帮你关门吗?”
谢潮声说道:“吃了,关上吧,你早点睡。”
梁屿关上门,关了客厅和卫生间的灯,摸黑进了上次睡过的卧室。
他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缓慢的呼吸声,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他在想,等会儿谢潮声会起来把门锁上吗?
梁屿没能验证谢潮声到底锁门没有,他的脑袋一沾到枕头,罕见地迅速睡着了。
半夜谢潮声进来给他盖被子,他睡得很沉,借着窗外折射进来的路灯,谢潮声第一次好好打量他这个既乖戾又莫名体贴的学生。
头发软软地塌着,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变得格外的乖巧。
谢潮声总觉得梁屿长得就像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这样的好学生通常都懂事有礼貌且成绩优异,最重要是不会忤逆老师,老师说往东不敢往西。
谢潮声脑补了一下,果然没法把梁屿跟这样的好学生形象建立联系。
他更习惯、或者说更倾向于听到梁屿开口说出一些反驳他的话,甚至是惊世骇俗的内容。
毕竟没被现实磨平的性子,太难得了。
给梁屿掖了掖被角,谢潮声将他放在外面的手塞进被窝,然后走出卧室。
第二天梁屿醒来很是懊恼,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推开房门,谢潮声在阳台上晾衣服。
他握的是晾衣杆的上半部分,笨重的晾衣杆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
他微微抬头,单手举着晾衣杆,清晨的阳光直直地照在他脸上,谢潮声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爽这刺眼的光线。
梁屿注意到谢潮声穿的是蓝色睡衣,睡衣应该是穿了很久,已经有点褪色和起球。
梁屿扯了扯身上的粉色睡衣下摆,他们的睡衣是情侣款,这个发现让他脸颊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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